本事。”
少年郎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一担柴卖三文钱,老道士给自己两文钱,然后留一文钱。这一吊钱便是这一月来,老道士中饱私囊的钱财,如今拿出来借花献佛。一直在这穷乡僻壤的少年郎当然更不会知道,老道士在江南的一所道观中,为人解签,往来人常常人满为患,即便是说千金难求也不为过,但这老道士,只会说一句“命里本无签,千金亦难解”。
但少年郎这辈子是最烦这些嘴上念念叨叨的道士,若不是这些故弄玄虚的道家佛家写一些神神鬼鬼的书出来,自己爹也不至于曾经每天就对着因果循环的事念念不忘,最后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虽然勉为其难收留了这个老道士,但也对道士整天装神弄鬼的行道嗤之以鼻。
少年郎记得前几日,连绵不绝的秋雨刚止住了雨势,风雨初霁,而后忘坡村久久不散的愁云,终于拨云见日。自个儿正在磨刀石上磨着坑坑洼洼的斧头,没想到老道士神神叨叨念了句:“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
自个儿有心取乐一番这个一看便没啥本事的老道士。于是故作持惑寻疑的模样问道:“你每天都念叨着这些佶屈聱牙的话,你有啥见解倒是说一说,让我也醍醐灌顶一番,然后对你们那啥道也有点了解啊。要不然露两手降妖抓鬼的法门,让我开开眼界也行啊。”
“高手不露相,露相不高人没听过吗?”
“放屁,怀才不露和装神弄鬼我还分得清的,听人说,你们道家不是会个啥撒豆成兵吗?柴房有去年没种的豆子,等会儿给你拿出来,你倒是撒两个,变出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帮着老子劈柴啊!”
老道士又连忙摇头,这真不会呀!
狗蛋手撑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兴高采烈说道:“那啥芥子纳须弥你总会一点吧,这个听着也厉害,快弄给我瞧瞧!”
老道士顿时举头望天,生无可恋道:“那是佛家招法,咱的是袖里乾坤,听着霸气吧?”
“呸!老子看你两袖空空,你还袖里乾坤。你真不怕风怕闪了舌头?”狗蛋顿觉索然无趣,撇了撇嘴,继续磨着斧头。他娘的,磨锋利些,这老道士再敢在自个儿面前故弄玄虚,非得给他一斧头不可。
可没想到,老道士见狗蛋没了兴致,竟然自己又厚着脸皮坐在狗蛋身边。颇为神秘舞了舞衣袖,掀起一阵微风,然后傲然看了一眼狗蛋,当真是不怕死。
狗蛋发丝随风轻舞,但清风止住便没了下文,狗蛋一脸疑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