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他们有四五十岁了。别说眼前的只是一堆堆白骨,就是他们身上还挂着几块血肉,也早都是面目全非了。连相貌都看不清,你凭什么断言眼前的这些白骨的年龄有不惑、天命之年。”
林瑶玥闻言,不由得笑了笑。
“县令大人莫急,方才我轻触这六具尸骨。只有最左边这具白骨,骨骼较软,尚未硬化,应该还处于成长时期。那么死亡年龄就应不超过二十岁。而剩下这五具尸首,牙齿的磨损甚是严重,更是与最左这具已知是女子尸骨的尸体相距甚远。所以不难判定年岁大约可能有四五十岁往上。”
此言一出,不光是林瑶玥身旁的仵作,就是县堂上的那些差役都大为震惊,林家玉行到底都养了些什么样深藏不露之人。
本来看这小女子恐怕都尚未及笄,竟当了玉行的女掌事不由得有些心生不屑,可没想到,这么一个弱女子,竟然毫不畏惧尸体,甚至观察入微,在公堂之上还能细细分析,侃侃而谈。
此番如行云流水,毫无破洞的言论,他们那只知收受贿赂的县令大人,不知道该有多坐不住呢。
果不其然,朱县令狠狠地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指着林瑶玥就破口大骂道,“你这刁蛮的女子,在本官面前信口雌黄。看本官不下令,打得你满地找牙。”说着,就要扔下放在公案上的令牌。
县堂外的众乡亲们一听此话,不由得有些义愤填膺,
“这姑娘说对了,县官大老爷便要动用私刑,真是王法何在,天理何在呀。”
“是呀是呀,我们不服,不服。”
朱县令看着县堂外此起彼伏的伸冤之声,不由得气上心头,可是看了看一旁的李大人,他又不得不按下心中的熊熊怒火。
只见李大人听闻林瑶玥所言,神情好似在略略思索。
朱县令此时心头不由得有些慌张,下面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审了,凭着底下丫头的这张利口。仅凭尸体是在他们林家玉矿的矿洞内发现,可是并没有作案的动机和证据,根本就没法定案。看来果然还是不能让李大人相信这个林家女管事的话。
朱大人按捺下他的情绪后,方有几分义正言辞的说道,“仵作在堂尚未有如此说法,你个黄毛丫头知道些什么。”
林瑶玥笑了笑,很是恭敬地向着朱县令和一旁的李大人行了个礼,方说:“我并不知道什么,只是依据事实而说话。堂外的乡亲们离得远,看不清楚。但在小女的这个位置上,很明显就能看到最左这具尸体和其余五具尸体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