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间,似水本打量着今个日和风光,香榭暧意,适合出门求学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嗯,今日说着是暗紫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黑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最外头是件轻薄的直襟外褂,源源瞧去,是个风流倜傥的少年儿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此时,伺生却拿着个白色帖子进门,恭恭敬敬交给了似水,大致言说,是老太太知晓了他想在学读的心思,便深夜里差遣了身边的王妈妈求来了的,有了这封谏帖,他也算是有门面能进的了那书堂了。
似水心中暖意融融,面色微微泛红,很是感激的接下来术帖“替我谢谢外祖母。”这东西来的正是时候。
白府
一四四方方的府内甚是宽敞明亮,这白府很是气派,果然是相府门第,多处皆是富丽堂皇,倒是有一处很是僻静的院子后宅,远远的隔在了正厅已北的地方,院子里连棵正经的树栽都没有,一扇窗子开着,远远看去,竟然是位相貌病恹的俊秀少年,此人正是白承言。
正如夏黑说的那般,这白府次子,在这府内活得并不快活,在看眼下萧条的样子,俨并非嫌隙那么简单,不然为何堂堂白家少爷,何至于受着如此冷遇。
端看他此刻正悠悠地看着门外,执笔于书案边,久久未曾落笔,黑墨顺着笔尖滑落,旁边的小厮见着皱皱眉头,提促“世子”
才姗谈回神,面上多了一派分辨不清的萧素黯淡,淡淡道“南下的臣客可有消息了?”说着便与刚才已毁的纸间落笔狂草成了个忍字,刚刚那笔尖的随意落花,到时成了那刀下的一刃,百忍成金的忍。
臣客是这大昭之国的隐匿谋客,名声在外由似世外高人,算得起紫薇八卦,懂的了兵权谋略,是这世间难得的宫权谋算之人,但偏偏性格极度乖戾,曾递了三封锦囊妙计于白郝的晏王,一举平判了太子举兵谋逆,从无权无势的旁支晏王,一步步登上了滔天帝位,从此便权倾天下,名声便是那时造下的。
登门的求客自然都想求遇一二,便是那门槛怕也是会踏破,不过他为了清闲,曾经放言,愿意来求上一二也好,就是他一贯顽劣,这等事情从来只看缘分,他并不吝啬锦囊,便是没人一筐也有,就是他甚是顽劣,怕手下每个精准,一招毁尽可能便是倾家之罪,此话一出,倾刻间门庭便是鸟走飞却,无人再敢擅自求利。
“臣客大人那般并未回解,只是答让,时机未到,还让等着,只是珩王那边……”说话的小厮是白承言的心腹侍从,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