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里,这个医院里,就是他带回来的。那么茹菓呢?茹菓是不是也在这个医院里。
我决定去认识一下这个诡异的医生,我走到导诊台,问小护士:
“请问姜楠医生在哪里看诊?”
“综合楼三楼305,您有预约挂号么?”小护士笑盈盈地问。
“我不看病,我是他朋友。”
“哦,那您去后面综合住院部612找他吧,他自己也住院呢。”小护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好的,谢谢!”我转身离开,没有回综合住院部,而是绕了一圈后,上了305。
当你开始注意这个世界,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呈现给你的其实有很多的惊喜和千丝万缕的关联,很多事情都有种无巧不成书的戏剧性,让人觉得刻意却又欣喜,不自觉地便会被这种刻意的线索牵引。
我上到3楼,找到脑外科的诊区,这一层倒是真的满眼看过去都是头破血流的人和顶着阿拉伯头包的人。
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一篇科幻小说,小说里的主人公在接受了各类器官移植之后,总觉得每个器官的原主人都在向他讲述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最后他终于因为无法忍受这种莫名的心里排斥而选择将大脑进行了移植,于是原主消失了,新的灵魂在拼凑的身体里重生。
从那以后,每当我看见头上缠着纱布的人,或者听说谁做了头部手术,我就会怀疑,这个人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医生是不是从他的大脑里拿走了他灵魂的某一部分。
不过好像前不久又有人说,一个人的意识不只是储存在大脑里,还有可能在心脏或者其他什么器官里,这个听上去就比较难以理解。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让别人动我的大脑,死了也不许动。
这就是305了,门上贴着看诊的医生的名字,和其他诊室一样,这里有两个医生坐诊,一个是姜楠,一个是张壑。我从外面看进去,姜楠的位子空着,桌面异常的干净,灰白的桌子上,放了一个显示器,显示器旁边是名牌。姜楠的后面是一张诊断床,白色的床单,水蓝色的围帘。
姜楠的斜后方,另一侧墙边是张壑的桌子,相比之下,堆满了诊断书和病历本,侧边的墙上还很落俗的贴着一张骷髅头,那种每个科室都会有的局部解剖图。我始终不明白这种图是为了让患者觉得惊悚,还是方便医生精确的讲解病痛所在的位置,或者两者都有。那个叫张壑的医生正低头写着什么,他前面是一个护士的工作台,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在整理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