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一定能瞒过赵臻,于是心观察赵臻的脸色。
赵臻的脸色很不好看。
当然不好看了,赵慎竟敢在他新婚之夜,将他的新娘子劫走!这笔账,以后再好好跟他算!
仪瑄见赵臻不像怀疑她的样子,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却忍不住愧疚。她双手搂住赵臻的脖子,吧唧在赵臻的脸上亲了一口。赵臻一惊,低头看她,却见女孩儿跟只猫儿一样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抬也不抬。
他声音透露笑意:“你偷亲我?”
“没有。”仪瑄仍旧埋着头,声音却很倔强,“我是正大光明的。”
呜,这么羞耻的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仪瑄越想越害臊。她上辈子,明明是个心狠手辣高贵冷艳的人物,怎么就沦落成这副样子了?若被她的那些下属知道,岂不要被他们笑掉大牙?
赵臻没有再出言打趣。抱着女孩儿稳稳的在抄手游廊上走着。檐角上挂着大红绉纱灯笼,描出龙凤、鸳鸯、五蝠等吉祥的图案。风一吹,灯笼便转起来,光影斑斓。游廊外边流淌着一泓清渠,桥横跨,旁边载种翠竹。
清风吹来竹叶的香气。
仪瑄见他不讲话,狐疑的抬起头问:“殿下?”
赵臻停下脚步,低头温和一笑,对她说:“王府里,若有你瞧得上的地方,你就吩咐人拾掇起来做个别院。我随你搬过去就是了。”
仪瑄不禁动容,轻声答应下来。
双儿早已回到王府,在新房门外候着。见仪瑄受伤,还特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王妃这是……”
“让傅繇去把胡知贤叫来。”赵臻吩咐。
双儿唯唯应声。赵臻带仪瑄进了屋子,龙凤花烛还在烧着,只是光芒有些暗。他又唤了几个丫鬟进来,让人给仪瑄沐浴。
“殿下去哪?”仪瑄拉住赵臻的衣角。
赵臻心里一软,捏捏她的脸道:“我也去沐浴。你洗完了坐在床上等我,我让胡知贤给你看伤。”
赵臻洗完澡后,又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儿,方才有婢女来叫他,说是王妃沐浴完了。
“王妃的右脚腕和右肩都有伤,胳膊抬不起来。”
“知道了。”赵臻挥挥手,“去准备些止痛的汤药来。”
他进屋时,仪瑄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单衣,洗尽妆容的她面色发白,但并不憔悴,反而有种病弱的美。
仪瑄对他一笑。又对着胡知贤点了点头,“胡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