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姐笑狭狭道:“在呢,曾小姐不必念的这样情深义重。”
“春姐?”
还没待曾彩玉说啥,胡海城已是留意到了这边儿的响动,拿着适才挑拣的那方砚台,蹙着眉走啦过来。
胡春姐帷帽下的脸抽了下,她还没有曾讲话,便见的边儿上的曾彩玉满面羞红的瞟着胡海城,声响柔的可以滴出水来:“胡郎,我们又见面了。”
啥?!
这俩人是认识的?
胡海城好像才看见曾彩玉一般,风度翩翩的冲曾彩玉轻轻一笑:“原来是曾小姐,你也是来买笔墨?怨不得看曾小姐气质高洁,原来亦是才女,方某失敬了。”
曾彩玉的脸更红了,她羞答答的还了一礼:“胡郎谬赞了,你上回作的那首诗才真称的上一个‘才’字……”
胡春姐看二人你来我往,觉的她这单身狗在人家交流感情的现场着实是过于维跟,她清咳了下喉咙,对着胡海城道:“大堂兄,你们谈,我有事儿先上楼了……”
胡海城轻轻蹙了蹙眉,瞧了一眼曾彩玉,却是没说啥。
曾彩玉一听胡春姐对胡海城的称谓,对着胡春姐可算作是面上舒缓了二分。
只是她觉的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胡春姐。
曾彩玉清咳一下,面上维持了个大家闺秀应当有的容仪,温平的对胡春姐道:“春姐,你大约是不清楚,染墨堂楼上的包间非常贵的……”
曾彩玉话没讲完,可未尽之意谁全都听的明白。
她自认自己说异常是的体,避免了胡春姐上楼去给人赶下来的窘迫,省的她也牵累胡郎一块丢了脸面。
胡海城没说啥,面上笑颜却是淡了二分。
他淡淡的想,这一些大户人家的姑娘,脑里仅有钱,真真是满身铜臭味儿。
胡春姐对着曾彩玉点了下头:“谢谢提醒。”口上讲着,脚下却是稳稳当当的迈上了楼梯。
曾彩玉面色有些难瞧,她没寻思到这胡春姐这样不识好赖,便仿佛给人当面打了一耳光。
胡海城没讲话,转头去啦橱柜预备买单。曾彩玉呼息一紧,犹疑再三,还是选择跟上。
两伙人渐行渐远。
包间中的客人,非富即贵,伙计小心谨慎的侍奉着,抱来许多样品供胡春姐挑拣。
胡春姐精挑细选后,为汪苏臣跟胡滨城选了两套紫毫,又为自己跟小妹胡夏姐选了两套鼠须笔等。
胡春姐买的全都是些贵物,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