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付的大方,伙计眉开眼笑,弓着腰为胡春姐拿着东西送她下啦楼。
结果还没出堂口,便看见大堂中,曾彩玉带着俩丫环守在那儿,面上很有二分郁郁不平之气。
见着胡春姐下来,曾彩玉面色有一些不好,刻薄的目光在胡春姐身体上转了一圈儿,落在胡春姐空荡荡的手掌上,唇角弯出个了然的讥笑:“全都跟你说了,二楼是你这类人可以上去的么?真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取其辱。”
曾彩玉心情十足不好。
适才她亦是不知自己哪儿一句说错了话,胡郎对她的态度比之起先冷淡了许多;再加之起先给女伴们拿着“西姐姐”这事儿明里黯中的笑话她不若胡春姐貌美,空有虚名,本便生了一肚儿焖气——这一回见着胡春姐,实在是新仇碰见了旧恨,瞟着胡春姐那是要多不顺目便有多不顺目。
即使胡春姐是胡郎的堂妹,这身分加成也挽不起曾彩玉对她的半分好感。
下楼时胡春姐已把帷帽从新带上,薄纱层层,掩住了她唇角的丝丝轻笑:“曾小姐,劝你莫要过于张狂了,作人谦虚些,没啥坏处。须知有个词,叫打嘴。”
恰好此刻伙计已倚照胡春姐的要求把文房四宝包成了两分,送来。一分包的大方又精巧,一瞧便是送人的;另一分则是包的朴实无华些,摆明了是自用。
胡春姐转头接过那两分文房四宝,对着曾彩玉意味深长的一笑,轻声道了句“借过”,半句不多言,撩着裙角迈出了门底框。
曾彩玉唇角的讥笑便僵滞在了面上。
她平日中也从染墨堂买纸笔,自是分的出,适才胡春姐手掌上提着的那两分文房四宝,皆是难的的上品,绝非几两银钱能买下的!
齐丽容不是说她是个庄户女么?!
哪家的庄户女能眼全都不眨的买这样好的文房四宝?!
坑人呢此是!
……
胡春姐提着纸笔出了门儿,又在县府中挑挑拣拣买了一些平日中女孩儿爱戴的小饰物,小零嘴儿,在车马行花了20厘钱寻了个帮着提东西的脚夫,又去啦东大街彩缎庄的分店铺,选了两匹细麻布,预备给丽姐的宝宝当百日礼送过去。
胡丽姐嫁给郎玉鸣也快3年了,年初刚生了个大胖死小子,乐的郎玉鸣日日围拢着那母子俩转,郎家二老更是日日大孙儿长大孙儿短的,不要提多开心了。
胡六叔胡六婶子亦是终究松了口气儿,虽说郎家全都是厚道人,可胡六婶子还是觉的,生下啦小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