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子,家里边的俩爷们,言二少爷跟言谨风鼻翼全都酸了,险些落下泪了。
正当这时,外边却是来啦个通禀的婆娘。
那婆娘并不清楚这小院中头的主人发生了啥事儿,她仅晓得不知怎地,今日这小院儿的气氛沉甸甸的,压的人有一些喘不过气来。
婆娘有一些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下,讷讷道:“给二少爷,二夫人,风少爷请安。”
邝二奶奶连吃饭全都吃不下了,哪儿来的精神去应付一个婆娘。
她的丫环向前两步方要把那婆娘回绝了,边儿上的言谨风却是道:“可有事儿?”
那婆娘心里边嘎登一下,暗忖,果真是有事儿发生。居然连历来喜欢应酬的邝二奶奶全都不讲话了……
再看言二少爷,表情烦躁,眼神无神,莫非,这夫妇俩是吵架啦?
婆娘自是不乐意牵掣到主家的恩怨里来,她垂下头恭谨的回禀:“恩郡公家的玲娘子,来寻蓉小姐玩儿。”
一听着“蓉小姐”仨字儿,邝二奶奶像是条件反射般抬起了头。
她至此才想起来,前两日恩郡公家的朱金玲给她们家淼淼递了传帖,说是大雪多日,在家无趣,要来上门寻她玩儿。
那时邝二奶奶还挺开心,虽说这朱金玲是恩郡公家的庶生女,可架不住她是恩郡公世子膝下最为的欢心的闺女,又是最为受宠的姨太所出,不要看是个庶生女,历来行头是比嫡女还是要足二分的,乃至邝二奶奶还听闻,便连恩郡公世子那已逝正室所出的嫡女在这庶生女朱金玲跟前全都要退一射之地。
由此可见这朱金玲势头之盛了。
虽说对方是个庶生女,邝二奶奶觉的自个子女儿跟她玩有些掉价,可邝二奶奶转思一想,人家虽是庶生女,可照旧非常的家里头人喜欢呀,如果她是个嚣张狂妄的,那又咋会在家里边的那般多人喜欢?
瞧瞧他家春姐便晓得了。虽讲出身乡间,是商贾之女,可人家春姐无论是人品还是样貌还是为人处世,全都是指摘不出半分来,这般的娘子,咋能简单的以出身来视之呢?
邝二奶奶这样一想便释了怀,当场便允了这桩事儿。
言蓉女虽觉的自己跟朱金玲并非多么熟,可那朱金玲的传帖上有一桩事儿讲的却是非常对她的心思——大雪这样多天,早便在家里边待腻了,不要管是谁了,即使是过来陪着说讲话全都好。
因此言蓉女那时也是没反对。
只是这两日一忙,邝二奶奶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