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现下这婆娘一禀报,邝二奶奶才想起这桩事儿来。
“这样早?”言谨风还在那儿有一些惊异。
那传话的婆娘便想起起先在朱金玲的丫环悄摸摸地给自己塞到手掌中头的那锭沉甸甸的银钱,还是有那几句悄悄话:“我们家小姐自知这样早来有失体统,可着实是家里头无趣异常,不若早一些过来陪伴蓉小姐。还望姑姑在你主家跟前为我们家主人美言几句,不要要你主家觉的我们家小姐是个没规矩的。”
婆娘抬起头时,已是满面的笑:“诶呀,二夫人,话不是这样讲的呀。这时亦是不早了,帝都中头非常多人家全都用过早餐了。那玲小姐这样早过来,不恰恰表明了对我们家蓉小姐的重视么?……否则这样冷的天,谁不乐意多在被窝儿中待片刻呀……这也便是我们家蓉小姐,人生的好看,脾性亦是一等一的好,有魅力呀……”
婆娘喋喋不休的夸着言蓉女,邝二奶奶却是听的有一些想落泪。
是呀,她的淼淼,那是多好的一个孩儿呀。
言谨风瞧着不好,眼见着他刚把他娘亲哄好,这婆娘三言两语的,便又把他娘亲给惹哭了……也真真真是无话可讲了。
言谨风禁不住叹了口气儿。
最为不好的地方还是不是这点儿,最为不好的地方,是他小妹现下压根便不在家呀!
“姑姑,你回去同那……”言谨风顿了一下,有一些记不起那来访的娘子的名儿了。
婆娘非常有颜色的适时提醒了一句,“玲小姐?”
“噢,对,便是她。”言谨风分毫没半分不好意思,他点了下头,“姑姑回去同那玲小姐说,便说我小妹近日来偶感风寒,体能不支,今日没法招待了,还请玲小姐不要生气,改日定然上门赔礼。”
婆娘稍稍犹疑了下。
只是她也晓得,蓉小姐这几日着着实闹风寒,她起先也撞见着过一回蓉小姐的丫环星睐在小灶屋中头煎药。
看起来这锭银钱是拿不到了……婆娘非常心疼,只是跟主家的命令比之起来,她还没到为锭银钱便罔顾主家命令的地步。
婆娘想明白以后,爽利的应了下,转头走了。
婆娘走以后,房屋中头一度陷入了缄默。
半日,邝二奶奶才带着哭腔道:“这回是要风儿糊搞过去啦……那下回呢?即刻便要过大年了,总不可要淼淼一向抱病罢?……她现下又恰是说亲的年岁,倘若一向抱病的话,会不会令那一些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