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正殿位处三十三重天,往上便是太清混沌界,传说当年与天地共生的老神们均湮灭魂散此处。如此番埋骨之地,却是清气和谐,半点没有凶煞气象。
天帝居于殿中,俯瞰四方。囤囤实云相隔,也不知还能看到什么。
他身旁随侍自然是没有达到天帝这个境界,他朝着那视角看了看,除了云还是云,除了烟也便只剩下烟,忧而不解,便大不敬地询问道:“陛下在看什么?”
“看云。”
“莫非这云,大有深意?”
“一片云,圆了扁了随风揉虐,能有何深意?”
随侍不解:“那陛下......”
“发呆,可否?”
随侍神情一凛:“可,自然是可。”
谁敢说不可呢?这是天上的皇,更是地下的王,一句一山崩,一字一潮涌,一令,便是万千覆灭。
“有一事,自孤登基以来,惑久矣,”天帝道,“孤拥有翻云之手,万能之能,却为何只能驭天驰地,驾兽飞禽,人之一物,却半分奈何不得。”
随侍垂头恭恭敬敬:“陛下不解,奴下更是无法得解。”
“解不解,有多少所谓,”天帝道,“有下头的功德殿,也有更下头的天机殿,一个掌命,一个掌运,两神一道便置死了三善道之融合可能,哪里轮得到孤来说话。”
随侍听懂了,闭嘴了。
天帝道:”来了。”
随侍抿起紧绷的嘴巴朝殿前看去,这一眼看去是忍不住地又跌落了下巴,待反应过来,直接用手给堵住了合不上嘴巴。
我一进门就瞧见了这等怪异景像:天帝依旧是一副看谁都是石头,褶皱都不带动弹的死人模样,他身边半花白的一脸福相的随侍正不停地拿手掌堵住自己根本就合不上的嘴巴。
“帝君来的突然。”天帝微笑道,眼睛一扫便瞧见了他面前的我不过是神魂中的二魂四魄,没有声张,好像已然明了了前因。
我心下更稳当了。
“我原以为我来的不突然,还满心欢喜以为陛下给我备下酒宴送别,”我摇头惋惜,“不想陛下还是觉得我来得突兀,当真是伤透人心。”
天帝道:“孤知晓了什么?又缘何会先人知晓?”
我叹了口气,为了自己,到底是卖了文昌星。“那日我府上大槐树下,我与文昌星神君所言所行,莫不是都入了陛下的双眼中吗?”
我骗了文昌星,他进门时候我并没有设过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