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谈论到了先夫的踪迹。
“孤不愿知晓,。”他该是对着我说的,身子却对着自己的随侍,“更恨不得不能知晓。”
随侍总算是明白自己在殿上多余的身份,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这段对话太诡异,两神间的氛围太过奇特,便躬着身子慢慢后退。他后退一步,我便看上一眼,他不动了;片刻后再后退一步,我又看过去一眼,他又不动了。如此这番,较量了几个回合,这半头华发的随侍老人便耐不住性子地舍了停步这个动作,生生地顶着我的目光往后退出殿去。等到彻底再见不着他佝偻的背影时候,我才扭过头去,眨巴眨巴眼睛,兀自乐开了花。
一点点难得的恶作剧却偏被天帝这个一丝不苟的上位者瞧见个正着,他道:“不过是个随侍,帝君胸怀天地,又何必为难?”
这哪里是为难,我也懒得为难,于是我说:“我不为难他。”
不想天帝紧跟着接了一句:“那便是来为难孤了。”
我笑道:“看来陛下心里从来没个底气,见着我就想着要被为难,这是看重了臣下,还是看轻了自己?”
天帝面色不改,甚至有点诚恳:“帝君洪荒封神,孤待你,相较于诸神,必会更敬三分。”
“我此番过来,可不是要陛下的敬重,”我单刀直入地道,“我想请求陛下一事。”
“何事?”
“臣德不配位,修身不齐,愿暂卸下神位,凡间历劫数十载,以安神格。”
我想,就跟凡间那些礼仪规矩是一样一样的,要告假,先得拿到上司首肯,才能安心。
天帝的回答我已然猜到:“若孤不允。”
“陛下不得不允。”
天帝眼睛危险地一眯,似要发飙。
我接口道:“你我君臣千年之数,虽是心有隔阂,到底是相知不浅,我沾了夫君的福荫,承袭帝君之尊位掌三十二重天功德大殿。陛下用人不疑,但怕是一直心有疑惑,疑惑功德殿之所为,疑惑升仙之法何成。”
“陛下不较凡间帝王,有猜疑忌讳臣下心理,陛下怕只是疑惑,疑惑功德殿何为,疑惑人与仙二者何差。”
天帝道:“看来不止孤一人干了监视的蠢事,帝君想来也把眼线安在了孤的身边。”
我不置可否,大言不惭道:“安与不安,无甚区别。陛下与本尊都是聪明人。”
天帝深深看了我一眼,道:“那帝君就且安心下凡历劫,三十二重天有孤来照看,自不会有任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