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
这算是允了。
我的工作有人接了!
心头大事安排妥当,进出口鼻间的空气都是清新自然的,我乐的要命,出了天帝凌霄正殿的时候差点跳着出来。
小莲赶忙扶住我:“主子,仪态。”
她这一扶正巧握住了我的伤口,于是我问道:”自我上次被雷给劈过,经历多久了。“
小莲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很不喜欢我用雷劈这个词,不过她没说出来,反而认真地思考我的问题,“回主子,已经快十六天了。”
我啧了一声,感慨道:“我原是最乐意两手空空的清闲,如今不过是要下界历场劫数,光是准备,便准备了十六天。”
“主子,这十几天您跑上跑下,奴下实在是不懂。”小莲也跟着我许久了,有些话她也问得直接,“您在准备什么呀!”
准备什么?
找上天帝,是为了委托我这一殿的大事,他不是好奇吗,监视我殿监视了百年还是好奇,纸上谈兵不如征战沙场,那便让他来经手,堵上好奇的脑子,待再归位时,便是君臣不疑的好光景;找文昌星神君是保障活命,所以我走后门让他以一个木偶替我下界,木偶里放上了我一魂两魄,届时我只需将神格存放天界,凡间那木偶再怎么生老病死也与我无关。
我无所谓历劫与否,向来顺命得很,只是我怕紧了麻烦,想着若能偷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实上我真没打算亲自下界历劫,不过雷劫当天晚上我竟梦到了他。
华发黑衫,笑如三九天日挂三杆的暖阳,美得让人失了智,迷了眼。
我惊醒了过来,旁边依旧是空荡荡的冰寒。孑然一身的寂寞我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可这迟来的梦境却犹如一根锋利的针,极为容易地就穿过了我那脆弱不堪的自欺欺人。
魂散大荒的神仙是没法在世间留下影像的,莫非千年时光,我的夫君又重新活了过来。
我领着小莲走到了三十三重天的轮回台,那是六界唯一的枢纽,庄严神圣,可是看多了就觉得平常,也就只是个转上一辈子的黄金色车轮。
“主子,”小莲握住我的手,含情脉脉,“一路小心。”
我笑道:“傻丫头,你主子可只算是神魂出窍,跑去一个凡人躯壳里待上一段日子罢了,天上一天,凡界一年,满打满算,约莫数十多天我也就回来了。”
说不准缘分碰巧,还能把走丢了的夫君给送回家。我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