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安静的相守时光并不长,短暂的美好回忆都是商议着如何打造十里风荷,如今湖中荷花满,秋意凉凉,风姿绰约。
夜间浅寐,听到了老管家与崔玄的对话,他知道崔玄会有一肚子话要说,但这些都可以等等,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慢慢说。
一抹鱼肚白刚闪现天边,崔含章便睁开眼睛,心田干涸有一个好处就是意根敏锐。以前看不到也摸不到的很多东西,朦朦胧胧间能够感觉到存在,譬如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朝阳紫气,又譬如那尾过山鲫散发的寒气,他也只是以为感官敏锐了而已,孰不知末那识是无法具现的……
一趟把式打下来气定神闲,身形垮塌,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楼岳山看了,会无言,崔明堂看了,铁定摇头。庄家把式种地,每年都会翻地瓯土,也许次年啥也不种,但能增长地力,土壤肥沃,崔含章目前的情况有点这个意思,他不知道种点啥,种了又有什么意义?
崔玄起的挺早,静静地看完了主人的一套把式,二话没说,自己也走到场地中间打了起来。一样米养百样人,一套把式耍出各种风采,崔玄出手疾如风掠如火。
崔含章看了两眼便沿着小湖边溜达,昨日不曾见的过山鲫竟然浮出水面,朝着初升的太阳吐了几口泡沫,一摆尾巴潜入湖底,小东西力气可不小,尾巴扇起一滩水撒向崔含章。
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待见,后面百来年的光景不好过。
两尾金鲤很是讨人喜,跟着男主人沿湖游了一圈,泳姿矫健,婉若游龙。
“水火既济是个念想,但愿三个小家伙能相安无事。”崔含章对明堂的好意看的明白,能用异种灵物压胜的,太康城里不超一个巴掌。
崔含章看到玄哥儿已经早早立在岸边如,身姿如长枪般挺拔,一身拳意流淌。
崔含章忽然往左一晃身子,滑行飘忽出去几步后,又往右边晃荡过去,这次滑行的更远,尚未看到下一步的腾挪,便忽然没了身影。只见他再次出现时已经一个脚步横抹,骤然停住身子,后脚踏地,高高跃起,势若猛虎,飞扑而至,一拳朝着小厮崔玄的头颅砸去。
崔玄在他失去踪影时便凝神聚目,呈现在他眼帘内的只是一个硕大的拳头,由远及近,瞬间便占满了他的眼眶,拳意收敛,两臂自然如十字架起,硬扛这一拳,“噼啪一声”他的两只袖子粉碎,裸露出古铜色的臂膀,身子晃了几下后,还是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两步,方才把全部力道卸去。他感觉刚才是挡住了猛虎一扑,而非是崔含章的一拳,虎扑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