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楼每层楼都有专门的老鸨子负责迎来送往,当初也曾是当红的姐儿,最是会察言观色,细微见著揣摩人心的本领更是了得,有钱的,富贵的,装阔的,老甲鱼还是小麻雀,等等,一打眼便把酒客看的七七八八,大厅里进来了个雏自然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崔含章初入红粉账的相让远处瞄着的老鸨子喜笑颜开的同时,心里也是好一顿鄙视,盘算着该是上前摸摸底了。便笑盈盈的扭着纤细腰肢拖着长裙,从大厅的角落里小步快走了过来。
一把挽住崔含章的胳膊蹭了上来,腆着涂满脂粉的笑脸道:“爷,可是看出了这八幅丹青有何妙义?”
崔含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她走过来的当口便留意到了,只是装作不知继续欣赏八骏图,看她束腰袒胸的鲜绿襦裙外披一件鲜红薄纱的大袖衫,风尘气息扑面而来,定然是鸣金楼的老鸨了,有心调戏她,便说道:“男人嘛看着都是一个样,哪里比得了姑娘有意思。”
鸣金楼老鸨见人说人话,这位爷虽然衣着不显眼,但气质稳重,举手投足之间隐有贵气,想必油水少不了。老鸨挽住胳膊的手紧了紧,高高托起的束胸也往上蹭,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幽怨的说道:“现在的生意可真真的难做,都是些见过世面的老爷,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想要吃点素的,可光吃素吧又容易淡出个鸟来!”
终究是欢场厮混的女子,说话也放得开,崔含章潜意识里有左士奇的风流经验,自从进入鸣金楼后便隐隐有兴奋感,对老鸨子这粗俗的比喻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平静地一笑而过。
老鸨子看到崔含章进来后就光在这楼里面转,有些沉不住气了,旁敲侧击地问道:“俊哥哥啊,**一夜值千金啊,您这转来转去的大半天了,难道满楼的姑娘就没有你看得上眼的?”
崔含章嘿嘿笑道:“货比三家,多看看总没错,不然,到时候拣了芝麻丢了西瓜,那就真是吃大亏了。”
听到这话,老鸨子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哪里来的土豹子,奶奶的,当这里是菜市场啊?
还货比三家?
不是看在银钱的份上,能让你在老娘这鸣金楼里面转来转去,到哪去比的三家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满太康城打听打听,鸣金楼的姑娘,哪一个不是精挑细选、十八班武艺样样样精通?
钱没花到位,就想看好姑娘,做梦呢。
鱼和熊掌还想兼得呢,你咋这么心大呢?
这白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