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打砸鸣金楼的事情远非表面那般说的翻篇了。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探花郎崔含章和灵武侯柏言秋确实是消停了,没有追咬着不放,但龙沅江水师霍家和褚氏、茹大学士则没打算罢休。
冬日暖阳,清晨的漱兰轩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四位监国大臣分坐两边默默的饮茶,中间地上鎏金九龙纹三足铜香炉,熏香烟雾袅袅,在阳光的穿透下随意飘荡,这是彼此间的默契,没事的话一般喝过三杯茶就各自散了归家,轮到谁当值,便要留下来处理公务。
只是今日明显不同往时,户部尚书崔敬放下茶碗,对着吏部尚书兼大学士茹鹚说道:“听说竞秀被人打断了腿?现在的年轻人啊火气太大。”
正低头喝茶的茹鹚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年轻人火气太大?若不是崔探花拉着茹竞秀去鸣金楼喝花酒,能有这档子事。
“听说灵武候和崔探花也是被打的不轻啊。”茹鹚面上无波,接过话头说道。
“你们两个老头子打什么哑谜,谁被谁打了?”庐阳王秦铮饶有兴趣的接过话头来。
“几位先看看这份都御史的奏折吧。”茹大学士直接就把袖子里的奏折拿了出来。
“御史中丞褚有直奏圣上的权力,这份奏折也是一早刚送来的,另一份已经出城了。”
其他两位都抬起眼皮,看来今天不会三杯茶了事,这小崔探花回太康也有些时日了,看来又折腾出事来了。
另一边东云门码头上可是热闹了,三姑六婆,歌姬舞妓陪着几位大娘子对着鸣金楼叫阵骂街,若不是有水师士卒拦着,恐怕这帮女眷要去上船拆了鸣金楼,楼里老鸨出来安抚几次都被唾沫星子给淹没,更有人情绪激动的往船上扔破鞋、瓜果烂菜叶等,反正是怎么恶心怎么来。
几位大娘子倒是舒舒服服的坐在藤椅上喝茶看戏,自然有伶牙俐齿的婢女上前骂街,一直闹到亥时三刻,指挥参将温木让人把排查清楚的人陆陆续续的放下船去,这才逐渐散掉一批人。
不过鸣金楼的人出不去才是大麻烦,一船的人吃喝拉撒就不是小事,更何况鸣金楼可是被耽误了出去奔走求援的最佳时机。
参将指挥温木又选择避而不见,整个鸣金楼里的人都急的如热锅上蚂蚁,毕竟黑火雷在龙沅江里爆炸的动静是遮不住的,当时江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不在少数,而且灵武侯府、小莲庄、大学士茹府、水师霍府、御史中丞褚家都是要上门赔罪的,若是出不去一切皆枉然,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