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更是被一群愤怒的夫人们堵在东云门码头,搁谁谁不窝火?
黄万里带着几个老鸨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褚大娘子、茹夫人、霍家二房娘子等人请到了鸣金楼内单独赔罪,开场便是被褚顾氏马了个狗血喷头,旁边茹夫人可不管不顾,想到家里的儿子打着石膏的断腿,心理恨他至极,直接就扑上去一把挠破了他的老脸,瞬间几道深深的血痕呈现在他脸上,霍家二房娘子有样学样跟着扑上去,两只手能抓便抓,能挠便挠,更像是王八挥拳,乱打一气。可怜黄万里一身功夫无法施展,此时便是借他十个胆也不敢还手,后面的老鸨子们被褚大娘子一个眼神便瞪的臊眉耷眼,束手束脚,谁也不敢上去拉架。
可怜黄万里堂堂鸣金楼的管事,平时鹤发童颜风流儒雅,往来都是文人名士调素琴阅金经,如今被两个妇道人家追着满大厅跑,揪着头发专门找脸下手,偏偏又不能还手,他可真是拿这帮疯婆娘没有半点办法。
“说吧,鸣金楼打算怎么赔偿?”褚顾氏没有下场,但一个人气场全开便镇住了场子,看着黄万里被追打,先出了一口气。
“赔,赔,先让两位夫人停手吧。”黄万里瞅着空子高声喊道。
“有话好好说,老朽这把子骨头架子快被拆了,褚夫人开恩呐。”
“那行,先拿出一百万两银钱的医药费让我们家孩子看病,后面营养费看恢复情况,另算。”褚顾氏张口便是百万两银钱,吓得黄万里一愣神的功夫,又是挨了两个耳光。
“不要觉得我狮子大开口,我那竞秀贤侄可是断了一条腿,儿子养这么大,可不止一百万两银钱,光是在你们这破船上花费就有这个数了。”褚大娘子牙尖嘴利,话的有理有据。
“两位姐妹先休息会,坐下喝口茶。听听他们怎么说。”褚大娘子起身上前拉着两位夫人回来坐下。
“我呸,老娘稀罕你那点碎银子,竞秀要是落下个什么残疾的,老娘我来拆了你们这艘破船。”茹夫人气喘吁吁,坐下灌了一口茶便指着黄万里鼻子开骂。
“确实是场误会,医药费一定赔,营养补品一样不差全都给送到诸位府上去,三位大夫人息怒,这不是水师封锁了码头,黄某也是出不去,不然早就登门赔罪了。”黄万里披头散发,满脸破皮,血淋淋的指甲印子一道又一道纵横交织,惹得后面一排的老鸨子忍不住笑声。
“别给老娘整那些没用的,以后鸣金楼不许他们仨登船上楼,但凡是有一点风声传到老娘的耳朵里,我直接带兵来
砸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