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叶芸儿觉得欧阳晓可笑,就连其余人也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
这样优雅的曲调,精致的歌词,哪里有“粗鄙”之处,上不得大雅之堂了?
就连欧阳咸都忍不住想劝说她两句,让她不要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皇后娘娘素来宠爱欧阳晓,也心知肚明她因何如此气愤,为了不让她丢丑,只好违心地问了一句,“你倒是说说,这词曲如何登不了大雅之堂了?”
欧阳晓冷哼一声,娓娓道来,“这歌词里,字字句句都是男情女爱。这等淫词艳曲,也配登上这天启国最高殿堂,在九五之尊的面前吟唱吗?将见不得人的心思如此公然唱出来,这等人同青楼女子又有什么区别?要我说,她心眼儿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巴结上这里的某一位王子公卿呢,这样龌龊的心思,竟然不避讳皇上皇后二位至尊,可想而知她有多么胆大妄为了!”
陈皇后一听这话,这才恍然反应过来,顿时也起了愠怒。
她不仅要替欧阳晓赢得脸面,更想借机给慕弈寒点厉害瞧瞧,是以顺着欧阳晓的话头,向叶芸儿斥道:“好啊,若不是欧阳郡主解释给本宫听,本宫还真就没有回过味儿来,被你使障眼法蒙混过关了呢!你这粗鄙之人,是谁放你进来的?来人啊,给我把她打三十大板,给本宫扔出宫外去!”
叶芸儿听了,不由生出了惊惧。
慕弈寒见势,正要起身反驳,却见叶芸儿毅然走到前面,朝台上跪拜道:“皇上,娘娘,还望你们听小女为自己辩解两句。”
“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辩解?”陈皇后疾言厉色地道,“你胆敢顶嘴,我就让人再加三十大板!”
慕弈寒终于忍无可忍,起身说道:“母后,您身为礼仪天下的一国之母,本是所有老百姓们仰慕敬重的,也本应对老百姓们一视同仁,却如何连一个小姑娘的辩解之语也听不进去?如此又如何为天下苍生作主呢?”
陈皇后被慕弈寒的一番说辞,说得哑口无言。
皇上本十分欣赏叶芸儿的歌声,对欧阳咸的无中生有觉得十分厌烦,是以也出口劝解道:“今日是大好的日子,皇后又何必动怒,打扰了大家伙的雅兴?”
陈皇后见皇上有所不豫,只好缓和了语气,恭敬道了声“是”。
她又竭力保持着心平气和,对叶芸儿问道:“那么你倒是替自己辩解辩解,若是辩解得不清不楚,不能替自己开脱,本宫依旧不能饶你。”
叶芸儿又拘了一礼,才郑重其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