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岑蔓的画室,啪地一声把请柬摔到她面前,怒气冲冲地质问:“陈秘书说你让保姆转告我你不想去参加会展?”
岑蔓默默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请柬,惊喜地发现请柬用的是她当初定好的设计。铅笔画的封面,是一群天真活泼的孩子捧着一颗红心,红心处是请柬的开口,打开红心就能看见黄老亲笔写的邀请词。能亲眼看到自己参与的工作有了成果,岑蔓高兴极了。
明明一副开心的样子,看她两只眼睛都快笑眯了,为什么要拒绝出席?霍离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口了。
岑蔓想了想,才用手机打出“不去了,我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去了也不好意思。”
霍离冷笑道:“你这是在怪我不让你去工作吗?”岑蔓摇摇头,又坐回花画布前专心画画。
“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不犯贱了,杨美莲倒是积极的很求我带她一起去。以她市长千金的身份素养,可比你强多了,也不会给我丢人。”
说到底还是觉得她的存在给他丢人了,岑蔓心里不是滋味地想着,杨美莲愿意去也好,如果不是为了给聋哑儿童出一份力,她也不想抛头露面的,只是没想到还没看着自己的辛苦付出结出美好的果实,就被霍离强制半路退出了。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以霍离摔门而去告终。
转眼到了会展那日,霍离故意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杨美莲,语气柔和不说,还特意嘱咐她场地室内空调足,多带件小外套别着凉了。岑蔓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艺术馆里有很多绘画展品,空气温度湿度都是有控制的,根本不存在霍离认为的冷气过足,他是故意在她面前和杨美莲打情骂俏吧,真是费心了。
岑蔓漫不经心的态度让霍离觉得自己是个表演拙劣的小丑,气哼哼地坐上朗俊的车,接到杨美莲也板着一张臭脸,对她一路上的讨好爱理不理。
被留在家里的岑蔓打算上网看会展的直播,这个主意是季慎言想出来的,那次在咖啡店约见的新媒体就是一家网络平台,商业精英的敏锐嗅觉不是浪得虚名,季慎言说报纸新闻大多第二天才能出来,虽然优势是报道内容他们都可以提前打招呼略加干预,只留下正面的影响,但是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网络直播更能让他们直观地感受到现场的氛围,这不仅仅是针对上流社会的慈善party,他们的初衷是让更多的普通人接触到艺术,吸引更多年轻人来关注聋哑儿童这个群体。
岑蔓对季慎言这个想法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能干活,却无法像他这样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