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使之不能因那一个校长的去留而影响学校的正常运转。当年11月,他主持制定《国立北京大学内部组织试行章程》,提高教授在学校管理中的权重,进一步突出“教授治校”。提出组织行政会议和各专门委员会,负责日常校务。
进校不久的蒋梦麟受命通盘规划,具体实施。这位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教育学博士负责组设总务、教务两个职能部门,并聘请各系教授充任财政等专门委员会,使北大的
“教授治校”越发完善。
此后,蒋梦麟作为学校的总务长,成为蔡元培在北大最为倚重的助手,每次他离校,都是蒋主持校政。
1923年6月,蔡元培向北京国立八校教职员联席会提议:由八校教授会公推一个董事会,“负经营八校之全责”,而各校校长则“先由各本校教授会公推,再由董事聘请,不复受政府任命,以保独立之尊严,而免受政治之影响”。这个提议的核心,是由公推的董事会代替政府来行使管理大学之“全责”。用心不可谓不良苦,但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他的这个提议胎死腹中。
其二是继续加强学生自治。蔡元培充分赞扬学生在运动中表现出来的“自治能力”、“自动精神”及其“自信”,因此在五四之后,他愈加注重学生的自治。11月他支持学生会通过了《北京大学学生会章程》,认可学生会有更大的自治权力。同时,他以更大的力度鼓励和扶持学生的各种社团,如对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社会主义研究会等,蔡元培都尽最大努力予以包容和扶持。
他对学生会创办的平民夜校倾力犹多,原因也与五四运动直接有关。这场运动由最初的学生运动发展成为全国性的民众运动,蔡元培看到了民众的力量,也认识到民众教育的重要性。他倾力扶持平民夜校,实乃既把它当作学生自治的重要组织,又当作教育和唤醒民众的重要途径。
在此期间,蔡元培做了一件更惊世骇俗的事是,在北大实行男女同校。
1919年5月19日,20岁的邓春兰给北大校长蔡元培写了一封《春兰上蔡校长书》,主张女性应与男性享有同等的受教育权,要求北大率先接收女学生,实行男女同班。
她在这封信中写道:“今阅贵校日刊,知先生在贫儿院演说,主张男女平等。我辈欲要求于国立大学增女生席,不于此时更待何时?春兰愿为全国女子开一先例,如蒙允准,即负笈来京,联络同志,正式呈请。”
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邓春兰有这样的见识,得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