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杜威本人对此没有反感,反而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杜威认真地体验古老中国的习俗,由衷敬佩中国民众创建共和的巨大热情,并在《新共和》与《亚细亚》两本杂志上发表几十篇文章,内容主要为向西方介绍中国,并在某种程度上有为中国辩护的意味。
1920年,杜威写了《中国的新文化》一文,他一方面大力宣扬“新文化运动为中国未来的希望打下了最为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则试图让中国人相信,只要改变传统的思维方式,那么政治、经济、军事、技术等的改革也将随之水到渠成。
杜威所倡导的用科学的实验方法去推进社会变革是实现民主的基础。他认为:“从理论上说,民主方法就是通过公开讨论来进行说服……用讨论的方法替代压制的方法的意志表现。”因此他反对暴力革命,理由是暴力的手段只能带来暴力的结果。
他看到中国公共集会的场所少,并在《德莫克拉西的真义》一文中坦率地表示“这是一个大缺点。”并告诉听讲的学生:“你们以各人的知识,一点一点去改革,将来一定可以做到吾们理想中的大改造。”
在这点上,1920年由苏联到中国北京大学做客座教授两年的罗素与杜威有相同判断。他感受到中国人有非常普遍的痛苦与仇恨,根本原因在于外寇入侵和贫富差距太大,他在后来的《远东问题》中预言:“中国人会在很短时间内放弃一切传统价值走向极端暴力式的革命,中国会因为极端暴力式的革命而衍生非常暴烈文化。”再经过一段时间后,“中国人会认识到暴力不能给他们带来幸福与和平,中国人会在经过一段时间后重新将儒家思想和西方文明结合,创造人类历史上另一次很伟大的文明。”
杜威曾与罗素在湖南督军谭延闿家共进晚餐,在湖南工会发表演说时他说,希望中国的雇主和劳工之双方进步与进化,不蹈阶级战争之覆辙。资本家对于劳工,互相提携,以增进其幸福。杜威重视蓝领阶级利益和教养,但他不鼓动蓝领阶级去掀翻整个旧世界。他认为平民主义政治的两大条件是:一个社会的利益须由这个社会的所有成员共同享受;个人与个人、团体与团体之间,须有圆满的自由的交互影响。
1921年7月11日,杜威一行离开北京赴山东访问。7月18—23日在济南讲演后,7月25日—8月1日游泰山、谒孔庙、游览青岛,于1921年8月2日偕夫人和女儿一起离开青岛取道日本回国。离开中国前谒孔庙,也许是接待方的安排,但至少说明杜威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