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关门声,左柸笑了笑,轻声道:“开始吧。”
竺衣因着没第三人在场,瞬间觉得压抑了起来,抬眼看了看左柸,如此近距离,他倒是没了以前冷冰冰、拒绝人靠近的怪癖了。
恩,他还是这么好看。
这个男人啊,这个凭着他的色相就搅得天下女子芳心大乱的男人啊……
她向前伸了伸头,去看他的眼睛。左柸瞳孔失焦,明显的“失明”着。她趴这么近了,那双淬星的凤眸都没眨一下。
竺衣抿了下唇,老实回归原位。
说实在的,这双如星子一般深邃的眼睛这么好看,却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任谁都觉着可惜。
她这边低头惋惜,又将刀片拿去火上烤了烤。
左柸转动了瞳孔,看向她的小脸。刘海厚实遮盖了饱满的额头,灵动的杏胡眼,翻飞的羽睫,娇俏的鼻子,嫣红的唇,特别是那圆润可爱的唇珠,还是很小的模样。他想起她笑时的模样,左脸颊总会有一个小小的泪窝浮现,娇俏可爱。
除了厚厚一层刘海,依旧是记忆里的那个竺衣。
她不知,方才她伸着脑袋瞪着大眼去凝视他眸子的举动,令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差些与她对视。
左柸思绪飘渺,忽觉胸口一阵刺痛,竺衣已经拿刀片划出了一道切口。切口很短,只是划得有些深。带着热意的殷红迅速溢出。竺衣将流引蛊放在切口处,小蛊虫很快进入了左柸体内,片刻后,她依次将盛了不同蛊药的碗凑到切口处,用银针引着殷殷红流慢慢淌入几只小碗。
她又抬头看了看左柸的神情。硬生生划一条切口在胸口处固然很疼,饶是左柸这样深藏不漏的练家子也得受着。虽然他不声不响,但拢起的眉头昭示着他也是一介凡人,会痛会难受。
差不多取够了血,捞起一条白白胖胖的封伤蛊吸附在左柸切口。那小蛊虫见血就兴奋,沿着流血的切口一阵嗜添。左柸难受得出声:“姑娘……”
竺衣见情形不对,颇为疑惑。按理说,流引蛊只为引出旧蛊,它本身会消散在体内,不必取出,若体内尚有其他旧蛊未取,这封伤口的小蛊虫就只会给寄主带来酥麻的感觉,可是看左柸这表情,像是遭受了极大痛苦。
体内无蛊之人被封伤蛊舔舐,才会难受。因为那是犹如剜心一般的刺痛。
左柸伸出手又唤她一声“姑娘。”竺衣看着他伸过手来,不由得一阵不悦,摊开他的手掌写道:“柸先生怕是骗了众人罢,你体内根本没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