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难受。”
左柸确实是因为体内没蛊,现下被这封伤蛊折磨得难受。但嘴上却道:“我胸腔处难以顺气,像是有什么堵住,并不是伤口的疼痛。姑娘误会了。”竺衣哑然,又写:“不是伤口刺痛?”左柸摇摇头。
她有点慌了,莫不是他体内真的有蛊?且这样看来,那蛊太过强盛,已经迁至胸口?
她放开他的手腕,仔细瞧着那些小碗:骨蛊、渊蛊、蝉呔蛊不是,花间蛊、血心蛊、抹魂蛊一一排除,扶苏魂蛊、绽杀蛊、禁殇蛊亦不是……
奇了怪了,两年前的她差不离就会育这些蛊,可都没见得那血溶在其间。
过了好一会儿,那只生龙活虎的封伤蛊随着左柸流血渐止,慢慢僵成堙白的药粉。刀口明显的愈合不少,竺衣将药粉涂匀了,自他身后拉起他的衣物。
左柸自己拉过衣物穿上,一切穿戴整毕,竺衣拉过他的手写:“给你下蛊的人是谁你还记得?”左柸点点头。竺衣又写:“你确定没记错人?也许另有其人呢?”
“姑娘有所不知,我曾认识一位西离的姑娘,那时我身边的人,除了她,没有人会施蛊。”左柸说得平淡。竺衣踌躇了会儿,才下手:“那什么情景下给你施了蛊?”
“她宿醉那日。”
她又问:“那人有没有在宿醉中说出些什么蛊名?”
“不曾。”
竺衣顿时毫无头绪起来。左柸看眼前的人半晌没动静,补充道:“她那日只叫了我。”
叫他?叫他什么?
“亭屿,我的字。”
亭屿!左亭屿!
左柸,字亭屿。
为了与人区分,她那时喜欢唤他“亭屿”,觉着好听又亲近,比那“柸先生”上口。
竺衣看着他掌心的脉纹,一笔一笔划下:“恨不?”不敢抬头,尽管左柸目不识物,她仍旧觉着心虚。
等了半响,她手心都沁出了汗,才听到头顶幽幽吐出二字:“不恨。”
竺衣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心里还是稍稍松了口气。对着一个陌生的人,他能说出这么多已是极限,她便不再写字,左柸亦不再说话。
屋内屋外一时寂静无声,场面静得有些诡异。竺衣低头思忖半天,最终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并不敢看对方,只敢发出蚊子般的声音:“柸先生,我是竺衣,对不起,害了你。”
左柸愣住。半响,错愕开口:“竺衣?你……”他千算万算,算不到她竟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