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你会育蛊?”座上的“冰棍”凉凉开口,人气质冷硬,连声音都是冷的。竺衣随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心翼翼点点头。
“你要给遥案庄育什么蛊?”
咽一口气,斟酌答话:“回王爷,补身体的。”
“哼,控制他人情愫的。”他吐出这几个字,竺衣惊吓不已。
“左柸要你育这样的蛊,你竟然肯。难道你不知这蛊乃是你们西离的密蛊,不能随意流出蛊人之手的么?”他瞪向竺衣,眼中狠厉愈盛,“你可知世人见了这蛊会引发怎样的局面?”
竺衣听他直言西离密蛊,诧异于他什么都知道的同时,更惊慌了几分:“柸先生不会这样做的,他是个好人。”
“你信?呵,”慕沉昜讥笑:“私自育密蛊一事仅凭着你‘信’,而被公诸于世,倘若被有心人知晓了去,造成密蛊贩卖,你还能信你的柸先生?还是说……”转了转腰间的佩玉,“还是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么为他做事?亦或者,你本就愚昧无脑,好被人利用?”
竺衣实在怕他,低着头闷声闷气:“柸先生只要我育一只密蛊,不会被别人知道。”
“本王不就知道了?”
他反问的理直气壮,竺衣匍匐着身子又压低了些。
“既然你能给他育蛊,那本王也需要一只,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竺衣摇头,抿了下稍显苍白的唇:“民女不知。”
难得他没生气,冷笑道:“来人,将她带下去,好生安顿。”
竺衣实在不想跟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打交道,松了松紧绷的肩,顺从地跟着下人退出去。
当日下午,钰王府女主人过来看她。竺衣被安排在一间普通的偏厅里。忧心发呆的时候,听见门外有威严的女声轻喝守门的侍者。
随后门被打开。
她第一眼见到钰王慕沉昜是在早间,逆着刺眼的晨光。她第一眼见到钰王妃荆许尔是在黄昏入定时,漫天橘红色的晚霞将最后一束夕阳缱绻铺散,她眯了眼,看向逆着霞光进来的女子。
端庄、清丽、美如一枝馥郁芬芳的夏花。
荆许尔稟退了下人。竺衣委身颔首粗略行了礼。再抬头,发现钰王妃正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瞧。
瞧得恁是认真,半晌,荆许尔兀自笑了笑:“听说你在为柸先生育蛊?”
竺衣点头。
“那么,希望你能尽快助他达成所愿,这样,本宫这里也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