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枯药材,闻了闻异香,皱眉:“这是眠杀蛊?”
竺衣点点头,小声地说:“这是我才育的,很有效用。你不知道我前面刚回来的那段日子,也是睡不着,又没这现成蛊药,跑了好多地方,才从别人手里高价买回了备用的。喏,这些都给你,足够你用到柸先生离开了。”
一听这话,竺优古好容易止住的哭泣又要开始,竺衣捂住她的嘴,“他肯定要离开的,早晚而已。不然你以为人家要在这里安家不成?”
门外的左柸听了这话,稍稍握紧了袖中的手。
竺优古低声控诉:“你想害我,这蛊服用久了是会杀人的。”
竺衣吸了一口气:“小姐,你就服一段时间而已,除了安眠没有大碍。我服了很久了,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这毅力坚定的竺十小姐哭泣声如怨如诉,实在令她难以忍受,若再不安稳下来,不把左柸逼疯,也会把她逼疯。
“听说柸先生已经为你去找名医了。你就用到名医过来为止。”她拍拍竺优古的手,打算开门送客,“别跟别人说,不然你们寨子里的人知道,又要拿我做文章。”看竺优古犹豫不决却没推开,她欣慰的假意笑了笑。
正要开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屋内两人均被吓到,竺优古见到左柸,心里一阵酸涩,摇晃着走过去,拿起手里的眠杀蛊给他看:“柸先生,您看,她如今要我服毒蛊。我现在的身体,差成这样了,难道还嫌命长吗?”左柸未搭理她,路麦、欢七走来,看了眼主子,识趣地进屋将竺十小姐送回了古寨。
竺衣颇为尴尬地站在原地,发觉柸先生的脸色不大愉悦,尴尬地笑笑,说:“这样一看,我好像坐实了恶人一说。”
左柸已被眠杀蛊烦扰了几日,碍于没有契机说出,一直不曾向她证实。这番听到,已经无法再坐视不管。微低首,喉结滑动,他很直白地吐了两个字:“断药。”
他想,他已搬来这里,不管多难熬,陪着她断药,熬过难挨的日子,当不难过。
回想昏天暗地的日夜折磨,竺衣直摇头。左柸看到她摇头,人没出声,便敛了凤眸,道:“好,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今晚起,断药。”
竺衣连忙辩驳:“没同意,我不能断……眠杀蛊怎么会像她说的一样吓人?若是育成了蛊,植入身体,确实损伤较大,这育成蛊药,危害可忽略不计……”
想她也不会同意,他只得放轻了语气:“既然这样,劳烦你份予我些。好助我缓解近日夜眠不酣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