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衣在瑾园安稳喝着凉茶那日,惊闻血心蛊被盗。
左柸派师乔将竺衣接进遥案庄。人人心事重重,唯有宋冬晨一脸惬意,她看着竺衣,嘲弄:“只有要用到你了,你才能出现在这儿,心情如何?”
竺衣笑得纯真,回她:“心情当然好啊,亭屿需要我再育一只,我就可以住进来了。”
宋冬晨一脸愠色。
当然竺衣住不进去,因为血心蛊没丢。被偷的不过是一只很普通的渊蛊,它被左柸掉包放在血心蛊的药罐中。
这事仅左柸和胥桉郢知道,他叫来竺衣,是为配合他演出戏。
不出所料,需要竺衣演戏给他看的人,没两天就将她“掳走”。
再次见到慕沉昜,竺衣也敢耍小聪明了。她哭得惊天动地,带着惧怕到战栗的模样匍匐钰王脚边,边哭边说自己育的过程中出现了差池,误用会伤及人命。
不惜一切目的就是要收回这只“血心蛊”。
慕沉昜冷脸看她演戏,尽管地上的人已经哭得人不人鬼不鬼,且十分恳切,他也不会相信取来的这只就是真正的密蛊。
竺衣嚎啕大哭,吵闹不止,不要命地上前欲拉住其大腿,还想劝说他将蛊还给自己。慕沉昜厌恶地甩开,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竺衣被踹得胸口钝痛,有些喘不过气,忍了忍,又爬起来想去抱人大腿,忽听门外传来“柸先生拜访”的启禀声。她一下噤了声,吸了吸鼻涕,哭都忘记了。
她人还趴跪在地上,赶紧擦了擦肿胀的双眼,忽地抬头,拽了拽慕沉昜的长袍,问得实诚而焦急:“我这样丑吗?”
慕沉昜看着这小小的人儿变脸迅速,咬牙道:“方才不是哭得要死要活么?怎么,一听你的柸先生,反倒先顾起样貌了?”
竺衣努力撑了撑双眼,意图把肿胀的眼睛撑大,揉揉胸口,也不回话,跪在地上开始拾掇起自己来。
慕沉昜一甩衣衫,走了出去,对传话的小厮道:“让他到晚凉亭一坐。这个人……”转身嫌恶地指了指地上的竺衣,“也带过去。”
竺衣被带去湖心的凉亭时,左柸与慕沉昜相视一笑,彼此意味深长,再看向竺衣,四道凛冽的眼神一齐迸射而来。
瞬间惊起她十二分的精神。
凉亭中有一把座椅,待慕沉昜授意,她颤巍巍上去坐了。慕沉昜看着她,笑了声,对左柸道:“昨日本王的人在千城发现了这位姑娘,未经柸先生允许,就私自请了来做客,是本王的人逾越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