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仇水瞥了眼安心喝蛊药的男人,嗤笑:“多管闲事”。
话虽如此,实则心里并不责怪左柸做了这事,毕竟他早就想让竺衣断了那眠杀蛊。
天大亮时,竺衣动身去打猎。左柸说了要同她一起,自然不是说说而已。她去喊路麦,路麦几人提前被庄主禁令跟随,推说要去逛西离的街市,通通拒绝了她。
如此,就只有她与左柸两人共乘马车前去西林。车夫将马车停在林口,竺衣下车来搀扶左柸,苦着一张脸:“柸先生,时至今日,我竟成了你的下人。”
左柸听她不情不愿的语气,也不纠正她,闷笑着道:“如此,劳烦你了。”
竺衣怅惋地吁了口气。
林中有不少前来打猎的古寨人,看竺衣扶着左柸走过,忍不住无声咒骂。
竺衣嗤笑,笑他们骂人都不敢出声。
为图清净,她还是选择去人少的林子深处。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处空白雪地。雪地上印有不少动物足迹,可谓一个狩猎的好地方。她将左柸扶去一棵树下站了,自己稍稍往前走了些,搜寻猎物。
竺衣认真的时候不多,但打猎时一定是全神贯注的。不消片刻,因为安静,她自觉屏蔽了周身环境,甚至忘却了左柸在场。
她那样站着,左柸便有了机会肆意去看她。
这一时,天地安静,女子娴静,像极一幅精心装裱的画……
左柸看了看身旁粗壮的枯树,又瞧了瞧竺衣,心中一动,忽然叫了声“青初”。竺衣突然被这声音拉出自己的世界,迷蒙地转过身去,也没反应过来他喊的什么。
左柸掌中聚力,在她看向他之前,一击树干,霎时雪花飞扬。积雪纷纷坠下,竺衣满身落雪,反应迟钝的她呆住片刻,想起了左柸,隔着重重雪幕去找他。
左柸看她走来,再忍不住,脚尖一点,飞过去一把抱起了她去躲雪。竺衣惊得一把抓住他的襟口,绒帽掉落在地,脖间落了雪,凉意迫使她缩着脖子直往他怀里钻。
男人星眸微亮,胸臆间尽是柔情。
他在林中飞掠,惊起不少飞鸟,鸟儿争相离枝,又引起落雪簌簌,竺衣忍不住喊了声“凉”,左柸垂首看她,抱着她的手臂收拢,将她更紧地压往自己怀里。
“竺衣……”
而后,缓缓落地,放下了她。
竺衣赶紧去拨弄脖子里的雪,一边跳一边叫,待拨弄干净后,她不满地问了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