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泛起,痴痴看着那含笑的俊颜,沉溺了一颗心。
左柸看她站在那里与自己对视,眸中盛满了自己的身影。难得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也不知还应怎么回绝,他头一次败下阵来,回避了竺衣的视线。
竺衣捕捉到男人星眸中一闪而过的挣扎,欣喜地出声,“亭屿,你刚才眼神有点不一样,我看到了。”左柸长睫扇阖,转过身无声的自我嘲笑。
若是,竺衣那热络的神情,能出现在宋西原清冷的眉目中,该有多好……
因身后的竺衣犹在欢欣雀跃,左柸平复了心绪,道:“竺姑娘看错了。”
听他这样否认,竺衣也不气馁,顾自开心着。
男人不打算多做停留,记起两日后是父亲的生辰,便告知了竺衣,随后离开。
竺衣也没来得及问左邀喜欢什么物件,只得自己瞎捉摸着准备孝敬礼。她在街上逛了一整天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入得了左邀的法眼。
想他老人家财富万贯,东奔西走许多年,所见稀奇的玩意儿多了去,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好。无奈之下,到了左邀生辰那天,竺衣只提着蛊药去了遥案庄。
左邀二月时外出,这一趟回庄竟带来了两位散医好友:南者大夫和汪楚大夫。生辰日的主人翁端坐主位,高举酒盅与众人欢饮。两位散医老者对入座的竺衣兴趣浓厚,打听她身世后都觉得这小姑娘遇生人不拘谨,又懂歪门邪道的蛊药,十分适合与自己在外游离,悬壶济世。
左邀摆手否认,老谋深算地捂嘴侧身,对好友直言那是自己未来的小儿媳。左柸不予理会,而竺衣并不知三个长辈在嘀咕些什么,莫名看他们笑得贼精。
她原本还为自己没带厚礼感到惭愧,结果两位老大夫都是空手套白狼,不但没有任何礼物,还得以在遥案庄蹭吃蹭喝,竺衣心里自在不少。
欢宴从傍晚至晚间。喝上了头的竺衣向左邀连连敬酒。换了身白衫回来的左柸见状,一把抓过她放回了食案前。主位上的左邀终于不胜酒力,倒睡过去,这欢宴才算散了。
醉酒的竺衣脸蛋通红,杏眸迷蒙,双臂撑在食案上,跪坐着摇来晃去。瞧她如此醉态,左柸与陪她前来的仇水商妥当夜在遥案庄住下。
路老管家为竺衣和仇水安排了近处的房间。恰巧仇水也喝多了,去了殿外透气。竺衣没看到他,便嚷着要左柸送她回房。下人们过来,她抓着食案不肯起身。左柸隐隐笑了,挥退了下人,竟如了她的愿去扶她。
竺衣一路嘀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