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再出门,仅有一道清冷的男声飘来,“实在不想多活一日,你们大可借左某之手成全自己。”早有胆小的几个人猫起身子溜回了古寨,然而这番回去并非怯懦躲避,而是挨家挨户去喊人,可谓发动整个古寨要与左柸这方一决雌雄。
有清醒的寨民纳罕为何这几日大家像疯了一般,硬着头皮也要去顶撞寨外的人,殊不知半数最擅长用蛊的寨人,早已被竺岚雨用控蛊养了许些时日。
这位竺五小姐品性恶劣不堪,偏偏在育蛊方面颇有造诣,各家尚不知她又研育出何种新蛊,已被她暗中安排得滴水不漏。
竺岚雨想玉石俱焚,哪怕自己惨死,也要拖竺衣同入地狱。
她认为竺衣这时危在旦夕,闹事恰是时候。
胥桉郢不必等左柸授意,见谁家叫嚣厉害,以白入红出的刀剑换平静。惨叫声不绝于耳,竺岚雨逼出一身汗水,双目死死盯着竺衣的房屋,眼中说不出的恨意。竺优古瘫软在地,乞求双方莫再动手,微弱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
阿娘在房中不便出来,被路麦几人守在左右。
当上千寨民涌来时,左柸微低了身子,对床上的人轻声道:“本想等你醒来再处理,但那些人已经等不及了。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冷血,但他们委实太吵闹。”等了半响,仿佛在等竺衣回话,他又道,“既不无辜,何须留情。”
他起身开了门,收回师乔呈上来的物画,语气波澜不惊,“最多一日,恢复清净。”
胥桉郢抱拳,“属下明白。”躬身请主子入房中,不忘为他掩好门窗。
一日之间,木屋内外自成两种场景,静谧极静,血腥极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