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火把落地烫成火海,火舌肆虐焚烧了已不在乎答案的人。他告诉自己那是梦,强行催醒自己。
他记起早间疲惫转醒时,率先感知到一只小手正被自己握着,当时伏在床边的男人没有抬头,兀自惨淡一笑。
“又如回到了重逢前的那些日夜,我常梦见你在亭下,梦见你质问我,梦见你葬身火海。这些梦,总归要惩罚我不能安睡。”左柸顿了片刻,收回轻抚女人脸颊的手,捧着她的柔荑送至唇边,“睡了这么些天,不如起来看看,万树正抽枝芽,你不该错过这世间的葱茏。”
竺衣听不到,他苦涩挑起嘴角,俯身轻埋在她手边。
半响,睡去。
当有人哭喊的声音传来时,浑身僵痛的男人起了身。门外,竺岚雨携众兄妹闹得正欢。他出门去,快速躲开迎面扑来的一阵香风。
月落日升,一夜便在混乱的梦中消逝。左柸揉着颞颥醒神,心力交瘁地看着制乱的人群。
竺优古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在初夏的轻盈衣衫下看着骇人。她委屈地看了左柸一眼,哭哭啼啼道:“求您放过大家吧,他们只是被阿爹的死刺激到了,一时糊涂才想对您的人不利。您信我,我回去好好劝诫他们,不再给您添堵,您就饶他们这一次。”
她说完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跪行至男人身前。左柸在被她伸手抓住衣摆前一闪身躲开了。
路麦抱拳解释闹出这动静的原由,原是古寨这帮兄弟姐妹欲为其父报仇,在林中设计暗算护卫,被暗影察觉,全数提了过来。
到底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往日倾慕左柸的女人们这番也没了几分热情,脸上铁青,极为不甘。
左柸也不气,看着地上的人,口吻亲和,“各位倒不必如此着急自断活路。时至今日未动你们,仅是不急于这一时罢了。待她醒来,左某端了古寨是必行之事。”
地上有人慌张不已,面上仍要佯装镇定,颇有视死如归之大义。倒是一旁的竺优古吓坏了,惊慌间就要磕头,被左柸一把拦住,他道:“竺十姑娘无需替人求情,左某是决计不会顾及你颜面的,毕竟你与他们是一家人。”言毕,凤眸不耐烦地瞥了眼众人,交由手下料理此事,顾自回了房。
有人声讨他不义,竺大少爷干脆带头叫喊,朝着小木屋大骂,类如男娼女盗,狼狈为奸,如此带的其他兄妹几个也跟着大声辱骂。物画自屋中飞来,带头之人瞬间安静了。其妻女见此惨状,惊吓得连番后退,过后扑上尸首痛苦哀嚎。
左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