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遥案庄代为保住他们独苗后人为条件,让他们被官员带去王城受审认罪。李舯接到书信大怒,下令剿灭古寨余党。
形势逆转,古寨的人弃了家当连夜四逃。
这些事前前后后历经半月,竺衣依旧没有苏醒。
阿娘心中的愁思日益加重,夜间忍不住偷偷抹泪。她总怕竺衣当真一睡不醒,天人两隔。仇水每日将打猎来的动物熬成汤,为阿娘大补元气。小马驹白夜乖乖在马厩里吃草……
一切风息平静时,所有人都在盼一人醒来。
两位名医日日摇头叹气,左柸心情愈发沉重。
七月盛暑,天气燥热。阿娘将竺衣先前育的残次扶苏魂蛊加育了些时日,植进了竺衣体内。她每日早晚为竺衣擦洗身子,那本该温软的触感却是凉意渗人。她喂竺衣喝药,被灌进去的药总不如吐出来的多,如此一来,阿娘头上墨发转白不少。
西离局势已然紧张起来,暗处不安分的党羽四下勾结串通,随时准备跳起反叛朝廷。岘堇王忙于国事已经不由分心,故此,并无力再将涉及千人命案的左柸一行人放在心上。但此事传至一人耳中,他却是兴奋难言。
这人便是北地城主涂钦承。
一身皙族男儿打扮的涂钦承一番乔装,专程来西离与孤漠部落协商里应外合,共同挑衅幕启政权。事已商定,凑巧听到这消息。他料定其中必有变故,立马打听了古寨方位。
此行西离,未免树大招风,他带了寥寥几十人。当几经辗转找来古寨时,看到那片新屋和遥案庄的护卫,男人突然间涌出强烈的喜悦。
这喜悦在看到喂马的仇水时,直叫他激动难耐。即便他尚未看到竺衣,却觉得她人必定还在。
“仇兄弟!”他爽朗地上前打招呼。
仇水闻声而转,见到是他,脸上难得有了亲和的表情,“涂城主?你怎么找到此地的?”
涂钦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丫头在哪?”
屋内有人推门出来,是左柸和阿娘。他与左柸相视一眼,彼此了然笑了。
“她呢?”
左柸委身让开,涂钦承进了屋。瞧见那单薄的人无声息睡着,北地男人也未多想,只连连叹道:“太好了!这丫头还活着!”左柸微抿薄唇,笑意似无。
小屋本就狭小,阿娘想这人又是竺衣旧识,便干脆为他们腾出地方。她又实在好奇这人来头,仇水盯着涂钦承的背影,为她解疑,“我之前说过北地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