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他过去顺带提过,阿娘没记住也正常,见阿娘正想问话,仇水又道:“他才是真心待竹子好的人。”
鲜少见仇水能为他人多说两句话,阿娘为此多看了涂钦承两眼。屋内的人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回过身来。他问明身份,慌得向阿娘行了北地之礼。
再见竺衣的喜悦还未消弭,知晓她现下的境况后,爽朗的人再笑不出丝毫。
西离的夏夜落日极晚,亥初时天色仍大亮。众人于屋前空地围坐闲谈。涂钦承对阿娘亲切且敬重,见阿娘愁容惨淡,他时不时谈及曾与竺衣一起做的趣事。
他说竺衣总是惹得他想揍她,偏又不舍得下手,他说竺衣在北地与大人小孩都玩得开,又说竺衣自力更生,常去街市卖蛊药赚钱,空了拉着他去赛马……
阿娘听得出这年轻人在尽力分散自己的哀愁,配合地乐呵呵听着。
一旁的左柸缄默不语。
与涂钦承相比,他确实匮乏与竺衣同做趣事的过往。
察觉到他的心思,阿娘意有所指地道:“竹子会好起来的,来日方长。”。
涂钦承了然,看着木屋,又看看左柸,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