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很认真地问胥杉这一月中竺衣是否经常出神。
小丫头嘟着嘴,“就是说发呆吗?没有啊。竺姐姐常说我把她折腾的厉害,没有喘气的时候,哪还有功夫发呆啊?”
“如此就好。”左柸笑了笑,“带她来此,为的就是防着她胡思乱想,幸而你们两个与她心性相仿,多少能带她快活些。”
胥杉见他也不惩罚自己,笑得十分狗腿子地蹭到门口,“那我现在去向竺姐姐道歉啦?”也不等左柸说话,一溜烟跑了。
在狸山呆了近两月,竺衣确实畅快多了。当左柸将回庄提上日程,她竟然对这里恋恋不舍。胥茳漓、胥杉二人对她的好是很纯粹的,期间有被她们折腾到欲哭无泪的时候,可回想起来,竟然无比轻松。
胥杉抱着她大哭,大方地赠了两条自己最爱的无毒花蛇。迫于她的热情与真诚,竺衣僵硬着笑容接下了。
胥桉郢陪左柸在外这么些年,已到了继承镜主之位的年纪,便未再出山随行。
出南蛮,向千城行进。沿途听闻北地大军正如何侵犯钰国甚至直犯幕启,直叫竺衣蹙眉沉思。左柸担心她又回到之前的状态,细心追问她为何烦忧。
竺衣回答得闷声闷气,“战火怎么越来越激烈,这要有多少百姓死于马下、流离失所。”
“你怪他么?”
不假思索,竺衣摇头,“我怪不着他啊。他向幕启开战自然有他的理由。我只是不想有人平白赴死,我更不想老男人收伤。”她又复述一遍,“我不想他受伤。”
涂钦承待她那样好,她没有办法站在道德制高点指点他的行为。
左柸也不吃味,安慰她道:“我理解你的心境,也同样不希望涂城主出事。他此番是向幕启宣誓北地主权和军事实力,若说他当真对幕启的土地感兴趣否,许是并不在意。”
以他对涂钦承的了解,后者并非好战之人。以前,幕启尚未称霸天下时,北地常常侵犯临边小国,可自涂钦承推翻前任北地领袖,建立起城聚族落的管理体系以来,几乎不曾主动挑事。
竺衣坐在摇晃的马车中渐渐有了困意,“赶紧停止吧,免得各地人心惶惶,我日后还想去北地找他玩呢。”
男人笑了,脱下身上的大氅给她盖上,“也许很快就结束了。”
当日客栈夜宿,左柸给胥桉郢写了封信,信末特意写道:“青初以为乱世可止,其功在你。无意评祸福,唯愿你安好。北地之约,愿指日可待。”
他以为,全信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