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本演戏自然要全套,竺衣在庄里每日听闻官府传来喜忧参半的消息,惶惶不可终日。除了仇水不配合、不拆穿外,全庄上下皆为“庄中之变”忧心忡忡。
左邀成日把自己闷在寝居叹气,连坟山都愁容满面,直言担心老友身子骨跨下。这听得竺衣愈发焦心。她帮不上什么忙,唯有看着暗影来来回回取证辩清白,导致她每天育蛊时总在分心。
终于,在太守府待了半月有余,将要被相思之苦逼疯的人见好就收,回了庄。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么些日子,再久他也等不了了。他怕竺衣忧思出什么心病来,这便请太守对遥案庄放出消息,并撤了所有把守官兵,称案件已查清,还左氏清白。
左柸回庄那天,竺衣跟着大家去迎接。众人喜气洋溢,她也高兴得很。
男人从马车中跃步而下,还未见过父亲长辈,他不管不顾地捞过人群里的竺衣抱住,“我回来了,之前我们说过什么可还记得?”
“……”
竺衣为他的平安归来开心,可又怕他当真要自己陪他过下去,便瑟缩着犹豫了半天。左柸也不着急等她回答,颇有耐心地看着她。
一想再想,最后鼓足了勇气,她问道:“你就这样拉上我过一辈子,真的不会后悔吗?”
男人凤眸沉静,认真看着她。
“我要怎么做,才配得起你身旁的位置?”她问得小心翼翼,悄悄攥紧了衣袖。
“兜兜转转过了几年才确认是你,是我太过拖沓愚笨,对不住。”左柸打横抱起她,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能应了,是上天予我莫大的欢喜。”
当众被抱起,她怪难为情的,“那,那我先应了?”
“何来先后之说?应了便是应了!”男人薄唇扬起,笑得一点不客气,“竺青初,得你有幸。”
终于圆满的他抱着她走了,留身后众人欢欣不已。左邀正激动地给坟山炫耀,转脸一看仇水的生母竟然哭了,忙得安慰她:“亲家母,这是好事,莫哭啊。”
阿娘点头抹着泪,连声道:“是,是好事,多谢老庄主成全。”
左邀客气地挥挥手,“这俩孩子成全了大家啊。”
众人爽朗笑开……
且说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左父和阿娘便要挑吉日为小两口办终身大事。竺衣至此都没察觉出之前的书院一案有何问题。
再有一件喜上加喜的事,则为仇水和文希的美事。竺衣不想太快成婚,便推脱要兄长娶了妻,她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