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老人已不急于一时,便先给仇水办了喜事。
仇水婚宴那晚,竺衣哭得揪心,左柸心疼地搂着她,听她哭着说:“如果哥哥还活着该多好,他就能看到他兄弟成婚了……”
左柸心里一堵,静静环着她不说话。
当又是一年四月天的大好时节,万物欣欣向荣,竺衣感觉心里有了许多期待。她跟在阿娘身边育蛊,学女红,每天因为那些微精细的活都能心情好个半天。
这日,她正打算去千城买药材,钰国宫里的人突然来了。
尽管遥案庄还是不待客,但先前钰王破例来过,也就不再限制这宫中访客。
为首的女子不认识竺衣,只说要见柸先生。见了左柸,才知是荆许尔有事相求。
钰王妃去年被梁姬下了毒,前次只在古寨拿到了禁殇蛊药,之后一直没机会再去西离请蛊,好不容易熬过了战乱,她打算亲自去古寨,不想慕沉昜从李舯处得知了数月前古寨被血洗一事。他将此事告知了她,荆许尔当即白了脸色。
对蛊稍微熟悉点的,她只知道遥案庄的柸先生了。碍于此时毒素积累,想亲自出宫已经不可能,唯有派人前来打听。即便没有西离密蛊,便是有南蛮清毒蛊亦可应急。
左柸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摇头拒绝:“实在抱歉,左某身边已经没有了蛊人,恕在下无能为力。”
竺衣疑惑地看向他,男人又摇了摇头。来人无奈折返。待他们走后,竺衣问他为何不愿助钰王妃。左柸牵过她的手,“不想你再跟那宫里的人有来往,以免卷入是非。”
他好像越来越霸道了。这是竺衣从前没有发觉的。
便是以前对着宋西原,他都可以听取她的意愿,尊重她。可近日来,自打她同意在一起,这男人就莫名小气了许多。
好在这小气并不令她厌烦。他不让管,不管便是。
阿娘说,天大地大,夫家为大。她听进去了。
竺衣以为这事就这么跳过了,却又在半月后的一天迎来了贵客——钰王慕沉昜。慕沉昜看见活着的竺衣也没空惊奇了,仿佛她是救命稻草一般,不由分说要带她去钰国。
左柸甚至拿过了物画,这一个冲动,可是行刺皇室的重罪。竺衣头一次感觉到慕沉昜的急切,那是为宫中受毒折磨的钰王妃而急。
她主动投进左柸怀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道:“钰王殿下好像同你去年那般,知道心疼他从前不在意的人了。”
只这一句话,倒是有效,左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