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抹散发着冷漠气息的藏蓝色身影,就直接进了屋。
烛光下,男人神秘的墨瞳,闪着金色的光芒。
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冷酷而高深莫测。
凉薄的薄唇轻抿着,一股子英锐之气。
只是,他的手上随意搭着一块毛巾,有种庄谐并重的感觉。
见四爷只一人进屋,屋里的奴才便醒目的出去了。
再不出去,屋里再暖的火炉,也比外头冰天雪地冷。
若音则嘴角抽了抽,万分不情愿地行了个礼。
他怎的拿着毛巾就来她这儿了?
这是要兴师问罪?
四爷走近后,淡淡道:“叫人备水,沐浴。”
“啊?”若音诧异抬头,他还没沐浴,那就不是兴师问罪了。
“啊什么?”他将手中的毛巾往她身上随意一扔,就在一旁的太师椅闲适坐下。
在家宴的时候,就觉得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她总是会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为了不影响她的福晋威严,他便没有在家宴打开礼盒。
本来,他还以为毛巾上暗藏玄机。
可他回到前院后,礼盒就一块毛巾而已。
若是非要说个不同之处,那也就是画上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便想着她故意把自个画在上面,让他用的时候会想起她。
嗯,有心了。
若音看着怀里完好无损的毛巾,看来他不是兴师问罪,而是误会她了。
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让柳嬷嬷几个备水咯。
片刻后,奴才们备好水,一刻也没敢多呆,就出去了。
若音则伺候四爷更衣。
不过,她没有拿自己送他的那块毛巾。
而是耍着小聪明,从木施上随意取了块干净的毛巾。
可她这点小把戏,在四爷眼里哪够看,男人淡淡道:“就用你送的那块。”
若音“嘿嘿”一笑,道:“对,差点拿错了。”
她咬咬牙,终是取了自个画的那块毛巾。
期间,四爷全程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直到最后,若音把毛巾拽干,又扯了快干毛巾给他。
就在这时,只听四爷随意道:“这毛巾怎的褪色。”
若音来不及阻止,男人已经把毛巾摊开了。
她亲眼目睹男人原本慵懒的表情,在一瞬间转换成让人不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