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堂看看胖副手。
“怎么了三爷,这是。”胖副手正在西堂后院的小储藏间,摆楞一瓶红酒。这储藏间,也是他们二人时常把酒言欢的地方。
“哎,烦得慌。”三爷说。
“有日子没见,去哪儿烦去了?这么好的事儿,也不想着我。”胖副手嘻嘻笑着问。
三爷吸了口气把身子往后靠,然后扭头把那口气重重地吐出去,说:“边儿切!别惹我。”
胖副手说:“得了啊,我想烦都没什么可烦的。每天就是念经,吃饭,再念经,再吃饭。”
“是啊,瞧瞧,怎么都瘦成这样儿了。”三爷看着又胖了一圈儿的胖副手说。
“您可真会说话。我还是回去念经吧。”胖副手拍着肚子说。
三爷总算逮着了比自己不如的,笑着拦住他说:“您恼什么?这不就是和尚应该干的么?中外和尚一个样儿。”
胖副手从不和三爷计较自己到底是“和尚”还是“神父”,他挑了挑眉毛说:“胖就胖,念经就念经,至少没人动我?”
三爷也挑了挑眉毛,问:“说来听听,几个意思?”
“听说,他们要换了巴斯德。”胖副手耸耸肩,然后哼哼哼地笑起来。
“哎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幸灾乐祸。对金先生是,对巴斯德也是。要不您就一直在这儿当副手上不去,您就不知道想领导所想,急领导所急,忧领导所忧,乐领导所乐。您这么瞧着领导笑话,能提拔您么?”三爷把胖副手编排一顿。但他也心中一惊,他一直认为巴斯德离开百望山是自己主动申请的,并非上面赶他走。可胖副手的话听起来更像是被动离开,难道巴斯德的上级,发现了他们拿走珠宝的事儿?三爷急于掩饰内心的慌张,赶忙举起酒杯,饮了一口,接着问:“因为什么?”
胖副手被三爷这段长篇大论吓得说不出话,他缓缓地回应道:“三爷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啊,我确实喜欢跟领导对着干。”说罢,胖副手嘿嘿笑起来。
三爷陪着他嘿嘿乐了一会儿,继续追问,他想从胖副手口里,得到更多消息:“那到底为什么,他们要换了巴斯德?”
“疗养院呗,嫌他忒慢,没进展。我就不明白,他们怎么就那么着急,把我们赶到山上去?”胖副手又耸了耸肩,干了手中那杯酒。
“就因为这?”三爷试探着,希望从胖副手这里打听到更多消息。只要不是那些珠宝的事儿泄露,那三爷心里便踏实一些。
“我说也是,疗养院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