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要么?他们应该努力改善一下我们西堂的伙食,我们是几个堂里最穷的。要不是有您,吃都吃不饱。”胖副手抱怨起来。
三爷站起身背着手左右前后绕圈,胖副手坐着唠叨个没完,后面的话,三爷一句都没听到。
胖副手见三爷绕圈,招呼他坐下,说:“要我看,是这么个逻辑:西堂是块宝地,看看那泉水,哪儿找去?欧洲大陆都没有一口堂里,是有水泉的。他们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就是看中这块地方,借口把我们送上去,他们好接手。”
“嘿嘿嘿,停啊,这话我不爱听!这我们的地儿,怎么就在你们之间倒手了。再者说,弄走你们俩用得着兴师动众的盖一座疗养院,还在那么老远的山上,您也忒觉得自己个重要了。”三爷每次起急之时,就话多,还特利索。
“您急什么?又没让您去住那荒山野岭的养老院。莫非三爷舍不得我?”胖副手满脸坏笑。
三爷溢于言表的焦虑的确事出无因,不合逻辑,论那疗养院也好,胖副手搬离也好,他都犯不上这样气急败坏。他赶快收敛心神,也埋怨自己还是不够老练,平日里被称为沉稳,也不过是不善言辞罢了,距离喜怒不形于色,还差得远。
“我可不就是舍不得您啊,您走了,谁跟我喝酒?”三爷顺着胖副手的坏笑,也笑起来,他努力把话题引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不想谈得过深。
“他们要真的换了巴斯德,那我们用不了一年半载,就得离开这儿。得,反正这是咱俩谁也使不上劲的事儿,谁听咱的?等着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吃瓜吃瓜。”胖副手递过一块西瓜。
三爷瞥了他一眼,说:“最近学了不少话啊,一套儿一套儿的。”三爷心里想着疗养院的事儿,敷衍着胖副手,也不想就那些话题深究。
胖副手放下酒杯,说:“我发现跟您说话,特费劲。”
三爷歪过头,问:“怎么了我又。”
胖副手说:“我刚刚那段富有深意的论述,您不觉得说的特好?您不想说点什么?”
“哪儿段儿?”三爷不解地问。
“嘿,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段。”胖副手一脸不耐烦。
“您不说了么,咱们使不上劲,吃瓜吃瓜。”三爷笑着递给胖副手一块西瓜。
“兄弟,别满腹心事,弄得跟个娘们儿似的。你有多少事儿说不出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龙首没找着么?”胖副手接过西瓜,不满地说。
三爷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