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说:“整日被姑娘驯化,能不长进么?你猜马克斯怎么说?”
美玉说:“怎么说?”
三爷嬉笑着,贴到美玉耳边说:“他说我动静太大了。”
美玉一听,赶忙推开三爷的手,说:“得了,赶紧回自己宿舍睡去。”
三爷斜眼看着她,说:“开不起玩笑是吧。”然后撅起嘴,求吻。
美玉不想扫了三爷的兴,快速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说:“三爷,这几日确实太累,我都没能好好看护病人。您快回去睡,我也能眯一会儿。”美玉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三爷站起来,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行,我也想好好睡一宿。”
二人嬉笑成一团。美玉不是无底线的姑娘,她只想看着三爷高兴,所以只能是自己的那条线,往后一退再退罢了。
几日后的傍晚,天已暗下来,嘉略到破庙里探望病人,病人已转危为安,夫妇二人正准备乘车离去。
老板娘说:“多谢沈大夫。”
嘉略说:“还是得养好伤口,按时用药。”
老板娘说:“您放心,谨遵医嘱。您也告诉三爷,我们回燕子湖了。有事儿,到哪儿找我们。”
嘉略回医馆告诉三爷,人走了。
三爷问:“没留下什么话?”
嘉略说:“只说是日后有什么事儿,请您到燕子湖找他们。”
三爷点头说:“知道了。”
嘉略摇头说着“不客气。”
三爷反应过来,笑着说:“还是要多谢你,沈大夫。”
嘉略和三爷为这句庄重的“沈大夫”,面对着面,点头示意。嘉略也满足地笑起来。
又几日后,三爷冒险回了一趟大后仓,他得给家里报个平安。一路上,他刻意多次下车走动,试探是否会有险情。不知何故,本以为会险象丛生,却闹了个一帆风顺。回到柜上,三爷跟掌柜的交代说:“日后半年,我大多守在百望山。他们要修水系,我监工。”
朱全有进来倒茶。三爷看着全有说:“这孩子,请掌柜的多教点东西,多带他跑跑。”
掌柜的连连点头,说:“三爷放心,这孩子踏实,也够机灵。”
全有听到三爷在说自己,放下托盘,立正站好,说:“三爷放心,全有跟着掌柜的,好好学东西。”
三爷笑起来:“几日不见,这一口的京腔儿了。”
全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