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剪子下去,三爷觉得自己总算是和兄弟们,站到一起了。
伤口不浅,值班的马克斯给他开了些上好的西药,嘱咐他如何涂抹和服用。
“三爷何苦那么激动。以后小心点。”马克斯说。
三爷笑着说:“得嘞,多谢您马大夫。”
马克斯说:“动静真大。”说着瞥了一眼三爷。
三爷赶忙解释:“您别乱想,我就是在护士站,没站稳,戳在剪子上了。”
马克斯笑着说:“您别解释。不用解释。”
三爷歪了下头,心想这说法也好,至少不会被怀疑拿药是为了给别人看病。
入夜后,三爷随老板娘到破庙里给老板诊治。
那一刀是扎在大腿上,很深。三爷看后,对老板娘说:“腐烂的肉必须马上切除。”
老板娘盯着三爷,张大嘴,不知说什么。
三爷说:“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回去找个外科大夫来。”
老板娘抓着三爷问:“把牢么?”
三爷说:“嫂子放心,把牢。”说罢,三爷快步跑回医馆找嘉略。
嘉略值夜班,幸好今夜无事,他正埋头读医书。三爷放缓脚步,走到嘉略身边说:“有个伤者,大腿被扎了一刀,有一个中指那么深。四周的肉已经腐烂了,人也高烧不退。我看着得把腐烂的肉切除才行。”
嘉略问:“人在哪儿?”
三爷说:“山脚破庙里,拿家伙儿,赶紧的。”
嘉略不解为何那人不上来诊治,但觉得三爷此举必是事出有因,嘉略不再多言,麻利儿地用消毒好的白布包裹上足够的手术刀、手术剪,缝合针,缝合线。跟着三爷小跑着往破庙去。
老板娘举着油灯,三爷打着下手,几个人在破庙里,完成了一次简易的外科手术。嘉略又嘱咐老板娘说:“大娘,您务必让大爷按时服用乙酰水杨酸,服用后半个时辰,会退热。退下去又会再次高热。热起来就再吃。一天不超过六片,即可。”
老板娘使劲点着头,这种时候,只要她的男人能好,别说大娘,就是叫成老大娘,也无所谓了。
美玉在医馆门口等着,见三爷回来,直接把他拉进护士站,仔细帮三爷换药。美玉笑着说:“没想到咱们林家的三少爷,这么生猛。”
三爷说:“承蒙姑娘夸奖,要知道您这么想,那我应该早点伤一次。”
美玉看了他一眼,继续包扎伤口,说:“不仅生猛,嘴也更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