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和动机。”
胖副手点点头,说:“还真是!”
金先生看着窗外,说:“可这圣诞树起了火,是什么逻辑呢?”
胖副手说:“是杂役不小心,这是意外。意外没有逻辑,对么金先生。”
金先生说:“我总觉得,谁也不会突然来,谁也不会突然走。但凡到了你身边的,总是要带来什么。”
胖副手不解地问:“先生您在说什么?”
金先生恍惚了一下,说:“没什么,没什么,洗洗睡吧。”
事实上,金先生早就收了东交民巷的公文,他知道山东发生了什么,廊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山顶的疗养院要用来做什么。沈嘉略的晕倒,三爷的围攻,沈易氏的红烛,都只是前奏,交响乐的**,正一个节拍一个节拍的往前行进。
春节前夕,沈易氏准备回通州去,她嘱咐嘉柔大年初二一定回门。因为嘉略和容川又不准备回家过年了。
“你说你这弟弟们,一个比一个白眼儿狼,过年也不愿意回家。往年有你在,还红火些。今年你也不在,就我跟你爹,守着谁过啊?”沈易氏抱怨起来。
嘉柔笑着说:“过两年弟弟娶了亲,也热闹。如今,您正好清净些日子,不好么?”
“不好。家里没人,心中烦闷。”沈易氏摇头。
“若母亲心中不爽快,就让全有和他娘陪着您回通州。全有那孩子热闹。对了,母亲是如何认得后院的洋人的?”嘉柔问。
“去年你容川弟弟的事儿,嘉略自己跑进城里,进了那院子里喝水。咱误以为是洋人藏了嘉略,三爷还围了人家院子逼他们交人。后来误会解除,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沈易氏言简意赅道。
“三爷竟围了人家的院子?这可不像他所为。”嘉柔自顾自念叨着。
“不仅如此,他后来还帮着解围,宴请了洋人几顿好的,才息事宁人。所以说,他对你还是有情,不然,怎么会这么上心。我见他近日对你甚好。”沈易氏哄着女儿说。
嘉柔笑着不说哈。这段日子,她的确过得很舒心。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同样的日月下,美玉却过得很不舒心。嘉略和容川从大后仓的婚礼现场,连夜赶回百望山。他们挂念着各自的病人。可嘉略每每经过护士站,都不敢做片刻停留,更不敢跟美玉说一句话。虽然他并不能给完全体会美玉的心境,但也可想而知她的哀愁。
“沈大夫,十床的病人明天要出院。”美玉叫住从护士站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