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略,接着说:“您看看这些病案,单据,没问题就签个字。”
嘉略像是犯了什么错,头也不抬地核对着。
美玉还是没忍住,问:“三爷好么?”
嘉略磕磕巴巴地说:“好。好吧。”
美玉已经忍了一个多月,本以为心中的不悦会消散,可竟愈发地憋闷。今日既然开了口,倒不如问个究竟:“婚宴热闹么?”
嘉略没想到美玉会直接问出来,只好硬着头皮说:“热闹。不过,没等婚宴结束,我和容川就离开了。赶着来医馆当班。”
美玉紧接着问:“三爷近日可与你书信?”
嘉略摇摇头:“没有没有,美玉姐,三爷从不与我书信。”
“那嘉柔呢?可与你书信?”美玉问。
嘉略脱口而出:“那倒是有。”
“她说什么?”
嘉略迟疑着,打岔说:“美玉姐,我签好字了。我还有病人,得赶紧过去。”
美玉抓住他的胳膊,说:“告诉我!”
嘉略满面愁容,不知如何开口。
美玉哽咽着问:“有了身孕吧?”
嘉略赶忙摆手,“没有没有。”
美玉问:“那你缠着马克斯问什么保胎,是为谁?”
嘉略沉默着,好半天才言语:“是,是有了身孕了。不是,美玉姐,我知道您难受,才不敢跟您说。夏天能去巴黎医学院,多好。我也想去。”
美玉松开抓着嘉略的手,她目光呆滞地转身回护士站的里屋,嘉略看着她没落的背影,也跟着悲伤不已。
伯驾的眼科手术排到三个月后,他一个人带着十几个医生助理,每次手术都围一圈儿人观摩。因为确定半年后自己将和美玉一起远走高飞,他心里踏实极了,也不再处心积虑地围着美玉转。如果不是近几日美玉的不思茶饭,他也不会特意抽出身,来护士站安慰她。
忙碌了一天的伯驾边走边摘去口罩,敲了几下门,不等里面的美玉回应,就推门而入。美玉见闯入者是伯驾,扭过身去抹眼泪。
“让你失望了对么?”伯驾问。
“您什么意思?”美玉冷漠地问。
“你当然希望推门而入的是三爷。我没说错吧。”伯驾严肃地说。
“您出去吧,我不想跟您争吵。过两天我自己就能好起来,只是这几天吃不下东西,有些思虑罢了。这几天就是很难受,您就让我难受好了。”美玉哽咽着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