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将军肩挑匡扶社稷的重担,可不要妄自菲薄,记住了,我秦晋和神武军都站在你的身后,不要有畏惧和顾虑!”
听着秦晋煞是诚恳的言语,杜乾运竟觉得自己有了一瞬间的动容,虽然仅仅是一闪而逝,时间短到让他以为是错觉,但却禁不住郑重回了一礼。
“中郎将严重,不就是巴结奉承么,还,还谈不上匡扶社稷!”
秦晋却目光陡然凌厉,语调阴沉的说道:“杨氏他日必成乱国首恶,若此人不除,长安城能否保得半年时间,都未可知呢到那时,别说江山社稷,就是你那万贯家财也成了安贼逆胡唾手可得的肥肉!”
这回杜乾运算是彻底惊呆了,一向行事有理有据的秦晋竟然也能说出此等武断的言语,难道杨国忠当真要成了乱国之贼吗?他忽然想到了秦晋拼死弹劾杨国忠的举动,如此冒险,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以今日所言做注解的话,一切岂非就顺理成章了吗?
世间事或许都自有定数,除非秦晋能够未卜先知,否则这不就是妄言吗?想到未卜先知,杜乾运不由得浑身一震,目光便又瞥向了秦晋。
想想秦晋的经历,数月间便由一介县廷小吏骤升到了神武军中郎将的位置,甚至连天子都极为信重。有这等际遇的,只怕纵横两千年来也是屈指可数的。
然而,若是秦晋身上有一些比如未卜先知的能力,这一切岂非就顺理成章了吗?
“让他滚出崇业坊,某不想看到他!”
自罢相以来,杨国忠罕有的发怒,指着传话的老仆,浑身发抖。
“家主,如此似乎多有不妥,杜乾运坦胸露背,负荆而来,若是就此撵走,只怕对相公官声不利啊!”
杨国忠气咻咻踱了两步,家老说的的确在理。负荆请罪是一时美谈,不论杜乾运以前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若真就将他轰走,落在世人口中便必然会成为话柄。而现在又是运作起复,重入政事堂的关键当口,更容不得一星半点的不利名声。
“难道还要让某去降阶相迎,成就他负荆请罪的美名?”
一想到此,杨国忠的感觉就像吃了只苍蝇一般的恶心。
家老劝道,“于家主而言,也不是全然无所得,如此不正可向天下世人昭示家主的容忍雅量吗?如果圣人知道了,说不定”
“好,今日就演一出将相和的好戏!”
杜乾运虽然连给杨国忠提靴子都不配,但是家老的话已经将他深深打动,如果这样能达到目的,便是吃了只苍蝇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