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有人马就得烟消瓦解。
“一群废物,蠢货!”
骂了一阵,孙孝哲又觉得坐立不安,便提起了案头的酒坛,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酒劲上涌,脑子一阵昏沉,如此才好似轻松了不少。他就像上瘾了一般,又捧起酒坛,猛灌了两口,才重重的将之顿在案上。
孙孝哲乜斜着眼睛,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部属,重视叹了口气,只这一叹竟叹出了眼泪。
“退下吧,好生收拾收拾,吃顿饱饭”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在场的人又有谁不知道呢?几名部属神色黯然至极的离开了中军帐。
仆役端来了一盆热腾腾的肉食,可孙孝哲才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全数喷了出来。
“混蛋,竟敢连发臭的肉都送了过来!”
如此勃然作色,吓得那仆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大帅饶命,实在不是卑下所愿,近来气温回升,反复化冻,军中肉食大半都,都有了味道,只,只是不曾腐败,还,还能吃!”
闻言,孙孝哲连声惨笑,看着盆子里发臭的熟肉,心中更是悲凉。
“我孙孝哲竟也有今日!”
其实,这几日他就已经觉得军营中的味道不同寻常,但长时间住在其中,已经难以分辨其中的区别,直至今日才恍然,这不就是腐烂的气息吗?
春天明明是大地回暖,万物复苏的日子,可随着这腐烂气息一日重过一日,他仿佛听到了丧钟响起,似乎看到了死期正一步步走向自己。
完了,全完了!所有的抱负都完蛋了!
孙孝哲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种念头就像老鼠毒蛇一样,反复的啃噬着他的心脏和躯体,痛道麻木,痛到想死!
然则,自古艰难唯一死,抚摸着青筋暴起的脖颈,手中横刀迟疑了许久难以划下去。
“大帅,你这是要作甚?”
一个声音刚刚在耳朵边炸响,他就觉得手腕处一痛,手中的横刀随之撒手飞了出去。
这时,孙孝哲才看清楚,来人竟是张通儒。
“大帅万勿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算形势坏到不能再坏,咱们还能轻身而去”
张通儒口中所谓的轻身离去,无外乎就是逃,孙孝哲清楚的很,但他带着几分冷笑的反问道:
“留得青山在?你告诉我,青山在何处,本帅又如何奔青山而去啊”
酒坛捧起,又是一大口酒灌下,孙孝哲抬手抹了一把醉酒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