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非要臣主动献上这颗头颅,才算是大唐的忠义之臣吗?如果是这样,亲者痛而仇者快,非但毁了大好的江山,还让魑魅魍魉跳梁于河朔关陇,应该贻笑大方的难道,难道不是这个昏聩老迈的朝廷吗?臣宁愿不做这忠臣。”
“你,你”
一时之间,李亨被秦晋激的无言以对,因为再说下去,就要指摘已经崩殂的玄宗皇帝,亦即是他的父皇。的确,秦晋的话没错,天宝年间的乱局,他的父皇要负绝大部分责任,几位重臣宰执的惨死,也绝脱不开干系。
如果不是玄宗皇帝自毁长城,安禄山小贼怎么能如此嚣张?吐蕃怎么能够轻轻松松的攻破了长安?还有眼前这个貌似忠良的秦晋,又怎么可能弄权于朝野上下,任意摆布他们父子呢?
想到这些,李亨的心脏仿佛被寸寸锯断,痛苦无处宣泄,登时便泪如泉涌。这是他第一次在臣子面前失态,但到了此时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终于,哭声渐渐收去,再抬起头来时,他看到的依旧是秦晋那双眼睛,只是那双眼睛里所隐约流露出的同情和不忍令其更是羞愤与抑郁。
如此,秦晋倒不如骂他几句,让他疼的痛快,恨得彻底!
“陛下,臣并无意顶撞陛下,然则人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事已至此,又何必再自寻烦恼呢?只要陛下肯修身养性,臣可以保证,至死都会辅佐太子殿下”
“当真?”
李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又马上让秦晋发誓赌咒。秦晋便很是配合的发誓赌咒,以至于李亨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是真实的,甚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陛下,臣今日觐见,除了问安以外,还有一桩大事须得禀明陛下,请陛下酌情处置!”
“现在朝廷上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朕的敕令吗?”
秦晋尴尬一笑:
“陛下此言让臣无言以对,朝野上下又有哪一桩政事不需要陛下的敕令啊”
李亨的面色恢复如常,虽然有些苍白,但已经看不出喜怒,唯有一双眸子里依旧迸射着愤怒和嘲笑。只是究竟愤怒和嘲笑些什么,他是不会说出来的了。
“快说吧,说完了,朕也好休息说了这一回话,朕的身子已经疲惫至极!”
“陛下,宗正卿、陈留王李素杰在十王宅王府门前遇刺身故,”臣此来便是请准陛下,确立新一任宗正卿的人选。
“甚?陈留王遇刺?这,这怎么可能?”
骤闻之下,原本挂在李亨眼中的愤怒和嘲讽都不见了,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