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在手上摩挲,“我乃危戈不涅披黧,雇主大人的胞妹。诸位人人都是一方人物,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想必也不用逞什么刚强了吧?我兄长杀人无数,我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奉劝各位都老实一点,或许还能活得久一些。”
这位披黧虽是女子,嗓音中却全无娇柔之气,目光如迸星溅火般可怕得紧,比之男子更强硬几分。和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披拂何时冒出这样一位狠手的妹妹?见这女子使得一手好鞭法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难道她就要在这里束手待毙吗?
当下众仙知晓己身受制于人,无人敢发难反抗,一片颓靡的模样。和妶琢磨着披拂这魔头的目的,蓦然想起从前从前玄股鬼母豢养年轻女子炼药的事,今日披拂大动干戈地把众仙抓到这茫茫雪山,不会也是为了什么可怕的祭祀仪式吧?
披黧长鞭再甩,众人迫不得已往雪山深处进发。和妶与沉粼二人虽曾多次到雪山中来,却仅限于毐川之地,从未真正深入翁神什博深处。眼下这地方荒凉得紧,陡峰兀立,如劈似断,却又绝非是毐川之地。
回想起乞丐王国、唐索那山上的鬼灵风,光是翁神什博边缘便有如斯的诡异之事,真正深入雪山腹地,恐怕就真有去无回了。想到此处她不禁手心发颤,反正现下的情势逃与不逃都是一死,不如携了沉粼,拼命一搏也死得甘心。
雪山崎岖湿滑,杀人无形的冰漏、冰沟比比皆是,不断有人失足陷落,被肩头的黑线连骨带肉一齐剌死。披拂、披拂二兄妹飞身于半山腰之上,监视着这一串蜈蚣的前行。
和妶瞧着身前的沉粼走路踉跄,摇摇欲坠难掩虚弱之态,好几次差点跌入雪沼之中。她心下又怜又痛,不顾黑线穿骨之痛,强着身子近身于沉粼身畔,勾住他的手指以作搀扶。
沉粼挤出一个荏弱的笑容,双眼涣散无神,唇瓣虚张,说了一句什么话却又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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