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迷你小汽车沿着厂正门的大马路打了一个急转弯直直的撞上了围墙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汽车的左侧前灯紧贴着墙壁,车头也有不算很严重的磨损。
他快走了两步想要上去看看情况,等看清驾驶位置的人正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时他跑了起来,保卫室的两名安全员听到响声也跟上来。
车辆事故一旁的弄堂里,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蹲在一户人家的后门门槛上喘着粗气,四十多岁的年纪活像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头发稀稀拉拉,长期熬夜或者睡眠不足导致的眼袋和黑眼圈十分明显。
他的嘴巴里都是血沫,身体只能蜷缩成一团来分担一些五脏六腑的疼痛。
在那辆车撞上围墙之前,他正被几个拿着伸缩棒的社会人员你一棍我一脚的收拾。要不是群众陆续围上来查看被撞的车辆,打他的人怕惹人注意先走了,没准他半条命都没了。
玻璃厂的安全员从车的右侧绕到尾部再到驾驶室,同时留心查看了一下车的情况,证实了情况不算太糟,以此推算,开车人受伤的程度也不会太过严重。
车窗紧闭,玻璃上贴了特殊的材料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于是他拍着车窗喊了两声。
车宋河这会儿已经能看见憧憧人影,但仍像陷入在明亮的雾霭中。
窗外的喊声传入耳中,她心有余悸的摸索着刚把车门开了条缝,对方随即把身体和脑袋探了进来。“你怎么样?”好心的安全员问道。
她皱着眉头摇摇头,说没什么事,手脚都能动,只是有点想吐。“用不用报警啊。”“不用,我歇一会找朋友来把车开走。”她努力笑了笑说。
两周后,贺立金在给苏菲亚美容院身形婀娜多姿、五官像是一副精美绝伦的泥塑作品的副院长办公室送水的途中,再次遇到了那辆出事故的迷你小汽车。
那天下着小雨,他扛着装满的桶装水分外吃力,而那辆车停在美容院的楼下,车牌号他记得一清二楚。
他将水抗到楼上之后,就蹲在停车位前边的遮雨棚下躲雨。蒙蒙雨雾中,小汽车被撞坏的位置看得清楚,它只被马马虎虎的做了一下修补措施,还没来得及送到修理厂大刀阔斧的检查与收拾。
“噢,那天是你故意开车撞上墙搭救了我的,姑娘。”
他对着一位穿着网球裙,棒球外套,高帮运动鞋的女孩子满脸激动又歉疚地说。那姑娘站在距离车十步左右的地方朝这儿走过来,她看见原先一直蹲着避雨的人突然间情绪高涨地站起来还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