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白发老者警觉起来,目光有些闪动,打量着二人。
“哈哈,老兄不必犹疑。我们都是前面皇庄之人,这位更是庄中贵人。我们公子今天到各处走走,没有恶意。我姓郑,是庄中农事主事,你村中周里正应该认识我。”郑主事见白发老者警觉,只好说明自己身份。
“噢,原来是庄中主事及贵人,老汉失礼。”白发老者就要起身施礼。孙亮忙起身谦让道:“老人家,无须多礼。我们在贵处歇息,已是打搅了。”
“两位贵人到来,已令老汉家蓬荜生辉了。只是老汉家中简陋,不敢请两位贵人入内,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噢,老兄可是本地之人?我看老兄言辞文雅,举止得体,决非平常之人。”郑主事赞道。
“哪是什么非常之人。老汉姓周,本世居徐州,因黄巾乱起,与族人过江南来。又蒙当今圣上恩德,在此皇庄谋生。这个村庄,大多都为周姓同族。”
“哦,在此生活可还安稳?”孙亮又问道。
“蒙圣上恩德,过得还行。”周老者连连道。
“家中佃种了多少田地,年获稻谷几何?”
“回公子话,老汉家种了百十亩水田,一年去除田租、口钱,还能落得个四、五百斤稻谷。”老汉回答道。
“老人家,你家有六口,这点粮食如何够吃。”孙亮叹道。
“能有些等粮食老汉已心满意足啦。除种植稻谷之外,儿孙还垦得些许荒地,种些杂物度日。此村子各户,都如老汉家一般上下。”
见周老汉心满意足的样子,孙亮心中有些不畅。这些人家,种田之人,粮食都不够吃,不就是赤贫之家吗。
“周老兄,怎么没见你其它家人啊,两位孙子都已成年了吗?”
“还没呢,大的十二岁,小的只有十岁。为人还算勤恳,随他耶耶下地去了。”
“老人家,你没听说吗?庄中现已办了小学,庄中子弟未成年者,不分男女,必须入小学就学吗?”孙亮问道。
“好象听里正说过。我们人家又怎么养得起读书之人,孩子也是家中帮手。老汉早年间还去识得些字,到如今光景,儿孙但求安稳度日即可。”周老黯然道。
“周老兄,你可想差了。如今,庄中小学不是那种学堂,上学不用束脩,学生在学堂读书认字,供吃供穿,还有月钱补贴呢。”郑主事笑道。
“这位主事,你切莫在此逗弄老汉了。历朝历代,哪有如此学堂。不用束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