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没能看到夏川渊此时正盯着她看的眼神,只是一贯的在儿子面前发号施令惯了,所以没能收敛住,她自己是嫡出的女儿,从小也惯是讨厌和瞧不起那等庶出的女儿,更何况是像夏梦凝这样的,明明是个庶出,还不知道收敛,最爱兴风作浪的人,谢氏心里便是更加讨厌,这个府里的哪一个人不是把自己当做老祖宗一样的供着,偏偏是她,一个庶出的种,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夏川渊本以为谢氏也会明白其中道理,可是当自己再问一遍之时,他从谢氏脸上看见的,却是满满的不屑一顾和鄙夷,夏川渊心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母亲原来竟是这样的恨凝儿,就算是厚此彼薄,也不应该说出让凝儿代替溪儿去守寡这样的话。
“母亲,一样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这样对待凝儿,她没有做错,这样子待她实在是有些过分。”
谢氏似乎是不相信的转头看了看夏川渊一眼,自己这个儿子向来都是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的,今日怎的为了这么个庶出的女儿胆敢反驳自己,谢氏不禁火冒三丈,手里的红木拐杖在地上重重的磕了磕,“怎的,庶妹替姐姐受责,有何不可?溪儿是嫡出的女儿,将来就是贵人的命,孰轻孰重,你自己想想清楚。”
夏川渊听了谢氏的一番话,心里翻江倒海,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只听从母亲的话,可是很多时候,就算自己是多么的得父亲宠爱,母亲也会禁不住的对自己流露出让自己看不懂的眼光,直到今天,自己才忽然间发现,自己获得父亲的表扬时,母亲便是用这种眼光看自己,是的,就是这种不屑的眼光。
夏川渊心里一阵难过,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得母亲疼爱,从小到大,不管自己喜欢什么,想要做什么,母亲总是不同意,如今,自己已经身为人父,为何母亲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自己。
“母亲难道不知,凝儿和世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实让凝儿代替溪儿守寡,恐怕会更加不妥,镇国公府和定西王府之间,到底谁轻谁重,母亲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谢氏被夏川渊一顿如此直白的指责,气的脸孔发白,什么时候起,这个儿子竟然胆敢反驳自己了,不行,这么多年来,在这府里一直是自己说了算,怎么可以有人敢反驳自己。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用这种态度来跟你母亲说话的吗?”谢氏气的不轻,抬眼狠狠的瞪着夏川渊,夏川渊也抬起眼来正视自己的母亲,眼神犀利无比。
谢氏被这熟悉的眼神刺激到,有些隐藏在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