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恶劣上了几分,脸顿时沉了下来,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双眼锐利如刀般地扫向了那名擅自发问的小宦官。
“殿下,夜深了,酒后沾了露水怕是不好,您若是因此着了寒,奴婢等断难辞其咎,恳请殿下能体谅奴婢等之难处。”那名小太监虽被李贞的历色吓得不轻,可还是强撑着解释了一番。
嗯哼,这小家伙倒有几分胆色么。李贞借着灯笼的亮光看了看这名胆大的小宦官,发现面生得很,顿时愣了一下,无他,一向以来李贞虽甚少去理会这些小宦官,然则贴身宦官有哪些人李贞还是认得的,这冷不丁跑出个不懂规矩的家伙,还真令李贞很有些子疑惑的。
“尔叫甚名字,何时进的府?”李贞皱了皱眉头,语气稍缓地问了一句。
见李贞没有发火,那名小宦官略松了口气,也顾不得擦试一下满头满脑的汗水,结结巴巴地道:“回殿下的话,奴婢王凯,郑州人氏,是王总管远房堂侄,中秋进的府,是王总管发的话,小魏子病了,让奴婢替上几天,奴婢、奴婢只是担心殿下受寒,多了句嘴,殿下,殿下莫怪。”
“嗯。”李贞见其言语间象是颇通文墨的样子,心中一动,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淡淡地问了句:“尔识字么?”
“回殿下话,奴婢在家中上过几年学,后来家道中落,这才净身入了宫,先是在东都值守了一年,期间遇到了王总管,蒙王总管厚爱,今年六月初从东都调到了此间,中秋前随商队到的。”王凯紧张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讲起话来便顺溜了许多,可言语间还是谨慎得很,条理也甚是清晰。
呵呵,这个老王头,为了推销自家子侄还真是不遗余力么,有意思!李贞心思机敏得很,尽管此时酒后晕沉沉地,却依旧看出了王秉和的一些小私心,只不过李贞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说实话,王秉和自加入“旭日”以来,始终忠心耿耿——当初为了整掉内侍监胡有德,王秉和可是冒了杀头的危险的,从冰炭司副主事这么个显赫的职位被老爷子一脚踢到了东都洛阳宫那么个冷宫中,受尽了冷眼,即便是到了西域,也始终忙着王府的事物,福没怎么享,苦头却是没少吃的,李贞对其的忠心和能干还是很赏识的,此番虽猜破了王秉和的小伎俩,李贞倒也乐意成全一、二的,这便笑了一下道:“尔既是王总管所荐,那就留在本王身边好了。”
宦官也是有等级之分的,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王府,但凡能接近主子的宦官,其身份地位自是比其他人等要高上几分,宫里头就不说了,光是越王府里大小太监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