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自取其辱,故此,末将以为当战!”
葛利突失在军中资历最老,素来不怎么看得惯萨摩岩的骄横,此时一听萨摩岩在伏葵面前与自己唱反调,心中便是一阵的不舒服,横了萨摩岩一眼道:“萨将军倒是好胆气,战若不利,又该如何?尔自领兵断后么?”
“那又怎样,尔怕唐人,某自不怕,断后便断后,怕个毬!”萨摩岩哪肯受了葛利突失的气,毫不示弱地一瞪眼,直通通地便顶了一句。
“你……”葛利突失等人在伏葵面前从来都是慎言慎行,向来不敢随意,却没想到第一次军中议事之时,萨摩岩竟敢暴粗口,顿时大怒起来,手指着萨摩岩便要发作。
“哼!”始终不曾开口的伏葵见诸将闹得不成体统,立马沉下了脸,冷冷地哼了一声,积威之下,诸将全都收了口,各自低头退下。
伏葵根本没理会诸将脸上的惶恐之意,从马扎上站了起来,踱到了悬挂在大帐一侧的大幅地图前,双手抱胸,默默地沉思了良久,突地转过了身来,眼中闪烁着寒光,冷冷地开口道:“我意已决,今夜劫营!”
“啊,不可,万万不可!”葛利突失一听之下,顾不得许多,紧赶着站出来道:“伏将军,唐军远来必有防患,我军若是劫营不成,反遭暗算,那……”
“哈哈哈……”伏葵不待葛利突失将话说完,突地放声大笑了起来,好一阵子狂笑之后,这才对满头雾水的诸将招了招手,将诸将全都聚集到了大幅地图前,笑容满面地道:“葛利将军所言甚是,本将以为敌军主将必是个行事谨慎之辈,若是我军盲目前去劫营,十有**会中其圈套,敌军既会防着我军劫营,未必就不会防着我军趁夜远遁,然则有得必有失,若如此,我军自可从容应对之,不单能小挫敌军之锋锐,亦可趁机脱身,此一举两得之事也,何乐而不为!”
伏葵尽自说得自信满满,可诸将却全都听得一头雾水,然碍于伏葵往日的积威,却又没谁敢出言询问,只能是各自躬身而立,听着伏葵往下分说。伏葵显然也没有继续与诸将讨论的兴致,挥了下手道:“众将听令:葛利突失!”
“末将在!”葛利突失见伏葵第一个便点到自己的名字,忙不迭地站了出来,高声应答道。
伏葵看了葛利突失一眼,点了下头道:“本将令尔寅时四刻率本部兵马前去劫营,多带火箭,只消在敌营之外放火,不可入营接战,若是敌军杀出,尔即刻率部往东走,敌若是急追,尔不必应战,径直撤往老营便可。”
“是,末将